最重要的是,馬三寶帶著李秀寧的回信去見了趟柴紹。

回信簡單幹脆,大意是:我已經和別人定親,雖然咱們以前關係不錯,但類似這種哥哥妹妹的情詩就別給我寫了,以後咱們還是朋友,如果世兄還有別的想法,咱們連朋友都做不得。

李秀寧的原文寫的很短,但霸氣十足,很符合她的性格。

楊默很高興,馬三寶回來之後帶來的訊息,也讓楊默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柴少爺還是原來那個不喜歡讀書的武人,那首詩是他花了大價錢從當地一個叫做宋之問的書生手裡買的。

宋之問?只覺得有那麼一點耳熟,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在那聽過這個名字。

後來也就坦然了,這個世界與原來的歷史截然不同,這首千古名篇在那個世界是崔護寫的,在這個世界是宋之問寫的也是合理的。

他甚至也開過腦洞,即便這個宋之問也是個穿越者也無所謂。

自己現在抱緊李家的大腿,這輩子衣食無憂是沒有問題的了。

即便是真有其他一樣的穿越者,在這種封建社會里,想要對抗李世民這種位面之子,也是絕無可能的。

穿越者聽起來很牛逼,但楊默重生一個月多來,隨著對這個世界的瞭解,慢慢的確信一件事:現代穿越者想要在古代和這些本來就擁有很多資源的位面之子們抗衡,那絕對是死的很慘。

想要靠著寫詩和他們叫板?更是無稽之談。

前世蘇軾和李白,這種大文豪在政治鬥爭中都是失敗者。

辛棄疾這種文武雙全的猛人最後都只落得個抱憾而亡。

現代穿越者就算把他們的詩詞全都抄個遍,最多也就是三個人失敗的綜合體——獲得更大的失敗。

自己雖然有很多想法,但還要面對現實。

比如,相對以後怎麼辦,宋之問是不是穿越者,並不是很重要,趕緊學會寫毛筆字和官話,才更實在。

更實在的是,攢點私房錢,以後哪怕有什麼預料不到的事,比如李秀寧反悔了,要休了自己。

他好歹還有東山再起的資本——前世的三十多年的沉浮,讓楊默非常喜歡攢底牌留後路。

然後,第一場雨就來了。

六月的雨,下的很大,後來就小了,連連綿綿。

整個太原城籠罩在水霧之中,別有一番美意。

下雨那天,李秀寧就從軍營回來了,馬三寶自然不會再跟著楊默。

有時候楊默一天都見不到他的身影。

這幾日在家,李秀寧換下了軍裝,穿上了這個朝代大家閨秀們的服飾。

她很喜歡穿紅裝,火紅的仕女裙穿在身上別有氣質。

李秀寧還有一個貼身侍女,叫做春梅,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小丫頭。

雨停的時候,楊默去擺弄菜園,春梅還蹦蹦跳跳的過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