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陽光灑向江面,藏在秦嶺深處的天機樓在彎彎繞繞中走出了幾個人。一個步履不停的老年人大踏步走出,凌空而行,來到了那漢江河道,就這麼靜靜地佇立等待著,絲毫不管旁人說些什麼,他的目光時而渙散時而凝聚,有時自己也不由得笑出了聲。

“那人就是徐家雙星之一的徐青帝啊,二十年不現世,怎麼感覺老了這麼多。”

“聽說被困了很多年,這次出世第一件事就是一件名聞天下的大事,他殺了唐國懷王知道嗎?”

“我也聽說了,懷王殿下是劍聖的弟子,估計是徐青帝一心報仇,直接朝人後輩下手了。”

“喂,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就憑他殺了皇子,無論他今天是贏是輸,我估計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兒了,附近肯定有朝廷的人在等著他了,他竟然來了,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曾經在湖面上攔截過風羽的凌溪劍主上官青峰也在其中,他依舊是那釣魚翁的打扮,坐在岸邊垂釣著,也不在乎身邊人的是是非非。他唯一想要看到的,就是這劍聖風傲是不是像江湖所傳,已然垂落天梯,泯然眾人。

某時某刻,一個身著白衣的斗笠男人從天而降,他的背後揹著一把劍,從劍鞘上看,已經有些年頭沒有動過了,有的地方都被鏽化了。

就在他登場的那一刻,外圍的場面中也是多了不少人的觀客。包括天三封和司徒曰在內,都是清一色的入道境甚至更強的高手和有名有姓的江湖人物。

天三封看著一個羊鬍子老頭出現在自己邊上,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師叔,您怎麼下山來了?”

“哼,怎麼,我老道士連無為峰都不能下了?”

“師侄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師叔您不是一直在閉關嗎?”

“這麼驚心動魄的場面,我怎麼能錯過?而且,今日來的人不少啊。老釣翁,你說呢?”

上官青峰拿著魚竿,一副有限自若的樣子,身旁有人抱著一個劍匣站在身後。

“怎麼,你無為道人看的,我上官青峰就看不得?今天人多,安心看比試就是,我可沒興趣再跟你較量較量。”

“哈哈哈,誰稀罕,說的好像你贏了我一樣,等有機會,老道士我再上你劍冢看看,順道拿它幾把爛鐵走。”

“就算是爛鐵,也得你有這個實力才能拿的走。”

“哼,走著瞧!”

天三封在一邊聽著兩位老人家鬥嘴也不敢發言,都是脾氣不好的主兒,這要是說的不討心,直接惹毛了他們,自己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白鬚黑髮老頭站在岸邊看著,他的身上倒是沒帶什麼,但腰間的一個木瓢有些特別。

“這個人,不是劍聖。”

無為道人和上官青峰都停了嘴,紛紛看去。果然不是他,但那身後佩劍倒是風傲的無塵劍。

“的確不是他,看樣子傳聞是真的,不過竟然能派出一個人來應對,還拿著他封劍多年的無塵,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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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把握,此人會是誰?”

一個揹著大關刀的男人走了過來,拳頭握的緊緊的,“原來你們也來了。”

“呵,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北風堂的連燦,怎麼,你西晉也對這場比試有興趣?”

“我對徐青帝沒興趣,但,這個男人,我想我會有興趣的。”

西夏朝陽宗的江天昊也站了出來,身上氣息十分霸道,嚇得眾人都遠離著他。

“連兄,要不今日你我聯手將他拿下?”

“你覺得就憑咱們倆,有這個實力嗎?”

“所以我帶了不少人來,朝陽宗願意全力而為,就看你北風堂的意思了。”

連燦看著那個白袍男人,心中越發的憤恨,“好,我跟你合作,這個人,必須死!”

“哼,你們這就想在我唐國殺人?未免太過霸道了吧,真當我唐國無人嗎?”

“無為道長,此人乃是二十多年前的叛賊,西州夏家的家主,夏軒轅,你說,這個人我們難道不能殺嗎?而且,你們要是真的自當唐國武林正派,不該和我們一起動手嗎?”

眾人皆大吃一驚,“你說什麼?西州夏家?這怎麼可能!”

“是真是假,等會兒便知。”

夏軒轅落地,真氣一蕩,頭頂斗笠原狀飛出,直接擦著徐青帝的耳邊呼嘯而過,硬生生地炸裂了一顆顆樹幹,留在了那最後的三分中。

斗笠下,所有人都看向了了那依舊光彩照人的中年男人,不僅容貌昳麗,且氣質非凡,怎麼看都是一個世家公子哥,而非劍聖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