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問果然被問了過去,沒有猜測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施主認識我們方丈?”

“那當然了,還記得當年我還算年輕,楚楚也才出生沒多久,我們家被仇人追殺,逃亡路上經過一個小鎮子,幸好惠德方丈搭救,也聊了很久,久久不能忘懷啊!”

“方丈的確年輕時下山歷練過,不過我們確實不知道內情,方丈也不曾說起過。”

“你們那,年輕,誰會對你們說這些無聊的故事。當年的惠德方丈可是年輕瀟灑,一身武藝高強,不過小師父你也不差,他是你師傅嗎?”

空問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方丈算是我師叔,不是我師傅,不過他從小就待我如同親傳弟子的,教了小僧很多東西。”

“哈哈,小師父的金鐘罩很是了得啊,不過聽說少林不傳的絕世心法厲害無比,能夠年紀輕輕有這般造化,估計是核心弟子了吧。”

“也不是啦,就是從小就在寺中長大,什麼都是師傅師叔還有師叔祖們教的,我的武功比起他們還是遠遠不如的,就像是師傅說的,易筋經再厲害,我也打不過方丈的菩提心法。”

風羽頓時睜開了眼睛,想要攔住他已經來不及了。這小和尚,真夠傻的,別人說什麼都信。

肖勁目光大漲,有些意動,表面裝著不為所動的樣子,但還是被風羽看出了他的眼神。

“害,原來是易筋經啊,這可是號稱天下第一內功啊,不過你還年輕,等將來一定能勝過方丈的,他也是,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講究這些,也不知道讓讓小輩。”

風羽此時接著他們的話說道:“這位前輩,長輩指

點小輩也正常,況且方丈大師內傷多年未愈,要是一不留神,可能就輸了,當然得全力以赴了。”

空問有些納悶兒,不過被風羽拉住了,沒說話,他對這個新朋友還是挺信任和歡喜的。

“受傷?怎麼,惠德方丈受傷了?怎麼會一直未愈呢?”

風羽裝作無奈和惋惜地說道:“唉,出家人慈悲為懷,方丈大師經常下山助人為樂,行俠仗義,總會得罪一些人的,我也記不清了,好像就是哪一次重傷吐血回來,就再也沒有好過,那時候才是小輩呢,否則現在指定是洞玄境了!之後下山都是避著一些高手。不知道前輩你遇見大師是之前還是之後了,楚楚姑娘都出生了,應該是在之後了吧,也難怪之後就不怎麼出寺門了。”

肖勁也是“回憶”起來,“太久遠了,記不太清了,不過細想起來應該是有傷在身了,動起武來的確不是很自如啊,怪我,竟然沒看出來,他的拳法明顯遲鈍了下來。”

風羽有些看笑話的看著他,“是啊,尤其是那普門杖法,禪杖太重,後來都沒見方丈練過了。”

“是啊,殺敵的時候,一把禪杖是使的行雲流水啊,可惜了啊,等這次要是能活下來,有時間一定要上少林拜訪一下,以表謝意。”

“哦,是嗎?前輩是遇上什麼難題了嗎?說的這麼悲情幹嘛?”

肖勁吐出一口氣,“唉,這次是真的遇上麻煩了。我們就是要去秦嶺那裡的,兩位應該也知道那邊有人比武的事了吧。”

“當然知道,這不正往那兒趕路,看看熱鬧嘛。”

“唉,我的老仇家也藉此機會要與我一較高低,可惜了當年和惠德方丈一同殺敵,替他擋了一刀,也是宮裡大損啊,至今仍有遺留啊。”

風羽很是“震驚”,忙關切地說道:“前輩,那你怎麼都不治療的嗎?”

“傷及經脈,治不了了。”

“這怎麼可以,如今大敵當前,就算治不好也該恢復幾分才是啊。”

“沒用了,估計普天之下除了易筋經沒辦法治好我的傷的,但方丈對我有恩,我也不能讓他難做啊。”

風羽一拍大腿,“那正好啊,空問小師父就會,可以讓他教你啊,這樣也能結個善緣!”

“這,這怎麼能行呢?這種事我怎麼能做,這不是陷小師父於不仁不義嘛。”

“那他都不救師叔老朋友了,不也是無情無義嗎?”

“這,這~”

看著肖勁還在那兒裝模作樣,空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刻站起身來。

肖勁還以為他是要交給自己易筋經了呢,正心裡暗自高興。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做人怎麼能這般毫無原則可言!”

肖勁愣住了,“小師父,怎麼突然生這麼大氣,是我唐突了,人各有命,我不該有這種想法的,冒昧了,以後絕不再提,日後在方丈面前,也絕不會透露今日半個字。或許,我也沒那個命再見方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