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倒是對這些仗勢欺人的見得多了,一點兒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地兒是你們家的?說讓誰走就讓誰走?我就算再裝斯文也比某些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好吧。”

“你敢罵我,找死!”

佩刀直接拔了出來,指著風羽就要砍過去,被那中年一字鬍鬚男人擋住。

“兩位,我們這兒卻是人不少,而且聊的都是些門派機密,實在不太好讓不相干的人偷聽了去。這裡有些銀兩,就當是對你們的補償了。”

說著,幾個碎銀子扔在了兩人身邊的空地上。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小僧還沒有化緣呢,不需要你的銀子,只是我們兩人也走了一天的路了,這裡只此一間破廟,我朋友有傷在身,實在不好出去吹寒風,你們聊你們的,不該聽的我們保證半個字都記不住。”

“呵呵,看樣子說好話你們聽不懂是吧!”

旁邊的小姑娘拿著劍對著他們,“爹,說那麼多幹嘛,趕他們走不就行了!喂,你們到底走不走!”

風羽輕笑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這十幾個人。穿的倒是人五人六的,就是這嘴巴好像實在是不該長啊。

這小姑娘瞧見抬起頭的風羽,也是驚訝了一下,她走近了兩步,“沒想到你這模樣長得這麼好看啊,那這樣吧,看在你這麼好看的份兒上,你拜我爹為師吧,這樣你就不用出去了。”

那個最先讓他們走的男人有些掛不住了,“師妹,你可千萬不能被他給騙了!這種油頭粉面的小白臉什麼本事都沒有,全靠一張臉!”

風羽睜著眼睛愣愣的,轉頭對著空問笑道:“喂,為什麼非是我啊?我覺得你這小和尚也長得不賴嘛!”

這女人又仔細蹲下來瞧瞧空問,也是眼睛放光,“可惜是個禿驢,不如肯定也好看,要不你也留下吧,兩個一起拜師好了。”

空問鬧紅了臉,“女施主,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小僧是出家人,不用開我玩笑了。”

“玩笑?我肖楚楚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我告訴你,這外面可是不少野狼野豬什麼的,小心出去了就回不來了!跟著我們倒是還有活路走,說不定還能帶著你們見見大世面。”

風羽也懶得再笑了,這種人實在太噁心了,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你說完了?”

“說完了,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

“說完了就可以滾了,本來還想著分你們一點兒的,現在我不想了,看見你們就噁心。”

“你,你該死!”

這女人氣的滿臉發青,一劍就劈了下來,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狠。

空問一個閃身,雙手夾住了那柄劍。

“女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動刀動槍的可以嗎?”

肖楚楚直接一腳踢來,空問身上突然一個金鐘乍現,肖楚楚彷彿踢上了一塊堅硬的岩石,整個人痛苦地叫喊了一聲,被震飛了出去。

那中年男人看著眼

前這個小和尚,拔出了佩刀,怒目圓瞪,但也有了一些懼怕的意味。

“金鐘罩,你是少林寺的和尚!”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大家都是落魄於此的,何必斤斤計較,不如一同休息好了,你們的秘密小僧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

那個年輕男人跑過去扶起了師妹,但那肖楚楚依舊咄咄逼人,捂著腳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他們,還一邊叫著自己父親殺了他們兩個給她報仇。

風羽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江湖上殺個人就這麼兒戲的嗎?絲毫不講原則和規矩,萍水相逢就要殺要打的?”

中年人慢慢收刀回鞘,看著兩人說道:“剛才的事多有冒犯,小女自幼溺愛,嬌縱任性,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空問見到止兵相待,也是很高興,忙擺著手說道:“不怪不怪,大家不動手就好,不動手就好。”

破廟一分為二,以那殘破的佛像為界,風羽和空問渡坐一邊,靜靜地打坐休息著。風羽倒是人多不太自在,沒有睡著,盤膝坐著。有空問這個單純的朋友在,這易筋經倒是還真的不再像看天書了。

中年男人名叫肖勁,他對空問小和尚倒是不知道起了什麼心思。

“小師父,不知道少林的惠德方丈進來可好啊?上次一別,真是許久未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