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蘆葦蕩,走上了那離開崇山峻嶺的官道上。在那馬車的背後,半數的蘆葦彎腰低首,深處,一地的屍體,滿身盔甲破爛,數百人就這麼留在了這片不見天日的雜草堆中,也不知何時會被再次生長的蘆葦給掩蓋。

馬車漸行漸遠,朝著那少室山而去。

“知道是什麼人嗎?”

風羽坐在馬車裡,感悟著那絕世的劍法,連金槍王徐勝都沒能接過兩位數招數的墨陽劍,就這麼敗在了自家爹爹的劍下,洞玄與洞玄的差距真可謂隔了十萬八千里啊。

“您說什麼?”

夏軒轅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問了一遍:“我問,你知道剛才是什麼人要對付你嗎?”

“哦,那墨陽劍的荀照應該是七殺的人,至於這幾百弓箭手,估計是被教唆的,按照軍方作風,估計是最近的守軍吧。”

夏軒轅一板慄敲在了他腦袋上,“做事不思不問,就你這樣還想著平定戰亂,誰能放心的下!”

“那您什麼意思啊?難道不是他指使的?”

“哼,當然是他,但是你要想的更遠才行。軍事謀略上你是怎麼學的?打仗不是比武,一時的勝負不能說明什麼,你要能看穿背後的本質和細節。剛才那群弓箭手,雖然不是組建行軍,但都是軍中好手,擅使弓箭,幾乎每一箭都不會有多大差距,直直射向馬車,而且他們在蘆葦蕩裡的隱藏也很好,領將被殺依舊能夠鎮定作戰,這不是普通士兵能有的素質。”

風羽此時才反應過來,被父親這麼一說,其中好像真的有些不同尋常之處。

“如果不是普通守城官兵,而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以二爺爺和父皇對兵權的歸置,那就說明有人已經被暗中收買,且軍職不小。”

“還不算太笨,以後這種事自己要多想想,大戰在即,眼前的勝負看的太重往往最後會輸的更慘。”

“我明白了,受教。”

“剛才的那劍開天地與前面兩招雙龍出海和劍聚風雲不同,它並非是劍招劍術,而在乎意境,你現在的劍勢未成,劍心尚不穩,領悟起來有些難度,我知道劍訣你都已經看過了,以後再慢慢來吧,先不著急。還有那天魔宗,你暫且不用管,等時機到了會讓你知道的。”

“哦。”

“前面的州城裡休息一下吧。”

“我還以為洞玄境的大能都不會累呢。凌宇,顧楓,前面直入衡南好了,我們風餐露宿好幾天了,都好好休息一下。”

“是,大人。”

衡南是陵州的一座城,過山後最近的一座,因此也是有些繁華,過往人群以及周邊鄉村的人們都有不少來這兒的,不及金陵京城,但也是說的上話的。

馬車慢悠悠地走到衡南南城門,幾個守城計程車兵攔下了他們。

“上頭有令,最近城中不太平,閒雜人等不得入城,需要先出示身份。”

凌宇看著前面直接進去的一票人,有些納悶兒,“軍爺,前面那麼多人不是都進城了嗎?怎麼到我們這兒就不行了?”

“廢什麼話!說要盤查就乖乖接受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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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放什麼人過去不該放什麼人,難道還要向你彙報嗎?”

楚月湘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這群人怎麼這樣啊?這不是擺明了針對我們嘛那。”

那領頭的看見楚月湘探出了頭,朝著馬車上喊道:“所有人都立即下馬車接受盤查,不服從者都帶去見官!”

風羽這次去南楚是算好了不被發現的,能證明的東西都留在假死現場了,還真沒什麼能夠立刻表面身份的。

馬車裡一句話飄出,“我是秦君澤,剛從南楚回來,也要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