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經過幾天幾夜的趕路,來到了一處綠草如茵的蘆葦蕩邊,周圍的蘆葦比人都高,蘆葦蕩裡都是縱橫交錯的河道,一不留神就會陷進去。

“大人,這裡的地勢複雜,用不用繞路過去?”

風羽站在馬車前頭,看著這僅剩一條小道的泥濘小路,又是放眼望去,蘆葦蕩佔地廣闊,根本望不到邊,都是隨風搖擺的蘆葦頭子。

“不繞了,節約時間,這個蘆葦蕩太大,別說有沒有路繞,真有也得過去好些天,既然能挖出這條路,那就肯定能走過去,就從這兒過去吧。”

夏軒轅坐在馬車裡睜開了眼睛,好像能看見幾百米之外的事物,但又閉上了眼睛,沒有拒絕。

凌宇和顧楓兩人一同駕著馬車,也好有個照應。馬腿踏在寸許的泥地裡,速度顯然慢了下來,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感受著馬車的搖晃,訣明無奈地嘆了口氣,“非要改道去少室山,真是搞不懂怎麼想的。”

“少廢話,等會兒看好他們。”

風羽幾人一愣,“這裡有危險?”

“有人在附近,小心些,不過倒也不算什麼,有我在,安心便是。”

馬車裡四個人相坐,但總有些不太舒服,誰能忍著有人暗中盯著自己而無動於衷的。

風羽掀開馬車門,一個翻身上了車頂,左手握著劍柄,雖然是普通的鐵劍,但在他手裡總是有些不一般的感覺。

“稍微再快一點,等過了這片蘆葦蕩再好好休息休息。”

“是,大人。”

馬車頂上,加上風羽的身高,已經蓋過了蘆葦的高度,放眼周圍靜悄悄的,嗅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咻”

一支箭射了過來,風羽大拇指推出鐵劍,冷光一閃,羽箭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不知哪位兄臺想要本王的命?不敢現身一見嗎?”

蘆葦蕩裡悉悉索索,一陣箭雨飛來。馬車裡傳來悠揚的琴聲,那琴聲匯聚,一道淡藍色的真氣罩籠罩在馬車周圍。

羽箭落在屏障上,就像是被吸住了一樣,不掉下去也射不進來,很快整輛馬車就像是被射成了刺蝟一樣,滿滿的都是一根根刺。

風羽眼神凝視著,這一場看來不是七殺暗中準備的刺殺啊,不然他們應該很難調集這麼多軍隊專用的弓箭來。難不成是哪個軍隊在這兒?

“我是懷王秦君澤,閣下能夠調來這麼多弓箭手和材料,怕是軍職不敵吧,射殺皇子是什麼樣的罪行應該不用本王在此多說吧,希望閣下想清楚了!”

一聲雄渾的聲音從蘆葦蕩深處傳出,“懷王殿下早已在數月前就已經在邊境遇刺身亡,你是哪裡來的蟊賊,竟敢冒充王爺威名,今日必殺你為天下除害!”

風羽一聲冷笑,“閣下想必不是不相信我的身份,而是有人讓你故意在我的去路上伏擊的吧。讓我猜一猜,魏王還是太子,亦或者都不是?你就不怕有一日東窗事發,你被株連九族嗎?”

“你死了,還有誰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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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這麼說,但明顯那人有了些猶豫。

“哦,是嗎?我死了就沒人知道了?貌似除了馬車上這幾位與我同行的護衛,還有指派你來的人也知道吧,閣下難道也要殺他滅口嗎?還是說,他會先你一步惡人先告狀呢?奉勸一句,過了河,拆不拆橋全取決於閣下存在的價值,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