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針灸的?”

“很小。”

“……”

或許是感覺到張凌峰對自己的冷淡,董蔓菁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你兒子真可愛,不知道我的寶寶會不會也這麼可愛。”

張凌峰聞言心中一暖,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兒子,可隨即一股鬱悶之情在心底升起:如果不是吳興達那天別車,小熙就不會受傷,江南就不會剝奪他每週一次看望孩子的機會,何況這個女人還對他和家人毫不留情地進行語言侮辱,念及到此,他悄悄把左手能量轉換為一級,作用部位也下移,裝作在腹部穴位按摩,實際一級能量所在全部作用在董蔓菁小腹下最敏感的部位。

“啊!”

董蔓菁突然驚撥出聲,嚇了張凌峰一個激靈,做賊心虛地看著董蔓菁,只見她臉色通紅,大口呼吸。

董蟬衣趕緊湊上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姐?不舒服嗎?”

董蔓菁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地道:“沒……沒有,小壞蛋踢了我一腳……現在沒事了!”

董蟬衣懷疑張凌峰做了什麼壞事,但她沒有證據。

張凌峰聽了董蔓菁的話,鬆了口氣,後續的治療,張凌峰也變得老老實實,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檢查和治療結束之後,他整理物品離開,留下姐妹倆在房間竊竊私語。

幾分鐘後的客廳中,張凌峰看著茶几上十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和有些不自然的蔡糖,神色平淡地道:“吳哥這是在家裡擺攤呢?”

吳興達哈哈大笑道:“對對對,就是擺攤!專門為你和糖糖擺的攤!”

張凌峰擺擺手笑道:“呵呵,吳哥說笑了,這麼貴的東西,買不起,買不起!”

吳興達臉一板:“老弟你這是罵人呢!在我這兒還用買?我家裡就是賣這個的,你幫我這麼大的忙,送你幾塊石頭有什麼大不了的?”

張凌峰哪裡敢要,這個世界,越是看似免費的東西就越貴,他想也不想就拒絕:“那我連看都不敢看了。”

吳興達滿不在乎地道:“張老弟不用這麼見外,身外之物,比起張老弟對我幫的忙,簡直不值一提。剛才聽糖糖說,你們剛搬了新家,怎麼能沒個鎮宅之寶呢?吶,這個翡翠擺件,放在書房,放在客廳,那都是頂不錯的,高階大氣有品位的象徵!你明天要去見丈母孃?這副鐲子,高冰種正陽綠,就沒有它搞不定的丈母孃!還有啊,人家糖糖跟你了,你不得表示一下?”

蔡糖滿臉通紅地舉起左手上的一個翡翠手鐲遞到張凌峰眼前,委屈地道:“峰哥,這東西我就試了一下,取不下來,你幫我看看。”

張凌峰看到蔡糖紅了半圈的手背,心痛地捧過來。看得出來這丫頭一著急用了蠻力,手背上勒出了深深的凹痕,有些地方甚至有些破皮了。他剛才給董蔓菁治療,第二根磁鐵的能量用了不到三分之一,於是便直接用二級能量幫她恢復,同時心中微微嘆氣,還是窮惹的禍,自己要是有錢,哪裡需要顧及這些。

他此刻如果強行幫蔡糖把鐲子取下來,也不是不行,但蔡糖勢必要遭罪。同時,他也看得出來,蔡糖是真的喜歡這個鐲子,才會忍不住去試戴它。

張凌峰咬牙道:“這樣吧,吳哥,那輛賓利我不要了,換這個鐲子不知道夠不夠!”

“說的什麼話?打你吳哥臉呢?”吳興達佯裝生氣道:“這些翡翠雖然貴,但是在你吳哥心裡,連我孩子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我就是真心想感謝你!”

張凌峰苦笑道:“之前的事情已經兩清了,你們給我的已經夠多了,這些寶貝我不能收!”

吳興達笑道:“凌峰,你看糖糖也喜歡這鐲子,我也不可能真收你錢,要麼這樣吧,你做我兒子的乾爹,這些翡翠就當是見面禮,怎麼樣?”

張凌峰第一次知道董蔓菁肚子裡是個男孩,不過他沒心思去計較這哥,他覺得吳興達今天這出是早有預謀的,乾爹是那麼容易當的?乾兒子如果有個什麼疑難雜症,自己不得屁顛屁顛過來看看?吳興達這是想給兒子弄一張護身符啊!

他理解吳興達的這種心態,做父母的總是想給孩子多一點保護,他也不覺得如果董蔓菁的孩子遇到有什麼麻煩他會忍心袖手旁觀。

“行,從現在起,我就是這孩子的乾爹了!不過,這裡的東西我只挑三樣,你千萬別再勸我了,要不然我一樣都不要,轉身就走!”

吳興達答應了,同時見張凌峰這麼有分寸,也對他高看了一眼。

除了蔡糖戴在手上的這隻手鐲,張凌峰還挑走了吳興達推薦的那對手鐲和一個翡翠觀音牌。

杭城某高檔小區裡,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路虎停在一輛藍色的瑪莎拉蒂旁邊,一名滿臉橫肉的西裝男子急匆匆地從副駕駛下來,重重地關上車門,對等候在旁邊的一名20歲出頭的女孩道:“怎麼回事?”

女孩有些怪,二十多度的溫度下,穿著長褲和長袖也就算了,居然還帶著口罩和一副大墨鏡,手上還帶著一副白色的手套。她有些慚愧地道:“地下車庫有點暗,我想把車開出來看看,誰知道一出來就看到左前輪轂上有一道擦痕……我覺得我開得挺小心的……”

靠在瑪莎拉蒂車身上的富態男人立刻打斷道:“什麼叫你覺得,你當你是霸道總裁啊?看清楚,這劃痕是新的,這就是你開出來的時候劃傷的!”

能不新嗎,這可是上午剛劃傷的!剛才他藉口中午喝酒了,讓女孩開車出車庫,從女孩啟動車子的那一刻起,這件事無解了。

“你是老闆對吧?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車子開出來的時候,車位左邊的安全出口指示牌壞了,伸到了牆體的外面,你的員工開車的時候沒注意,直接就開了出來,結果就劃到輪轂了。”

女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她記得她上車前那個牌子只是微微張開,距離車子還有很大的距離,等車開出地下車位發現輪轂劃傷,再回去的時候,那個牌子和牆壁已經呈90度了,從輪轂上的劃痕形狀和指示牌邊角上的殘留物品來看,可以確定這劃痕就是在這裡產生的,她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在她啟動車輛的同時,那個牌子的向外張開導致了這次事故。

西裝男人十分精明,一看自己員工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基本就定性了,只能看看如何降低損失,遞給富態男人一根香菸,笑道:“先生貴姓?”

“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