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蔡糖變得怪怪的,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咬牙切齒,張凌峰被她弄得一臉懵,問她也不說。

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蔡糖突然對張凌峰道:“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你不許跟過來哦,乖乖在外面等著!”

“買什麼呀,這麼神秘?”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許跟來哦!”

張凌峰有點懵,怎麼倆人的關係還越來越倒退了,連逛個超市都不讓他一起去?不過蔡糖走開前的一個主動的吻打消了他的胡思亂想。

十五分鐘之後,正當張凌峰準備給蔡糖打電話的時候,她才慢悠悠地走出來,小臉比之前更紅了。

張凌峰接過她手裡的塑膠購物袋,裡面的東西很輕,像是一個A4紙大小的盒子。張凌峰把她輕輕攬在懷裡,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之後柔聲道:“怎麼啦,傻丫頭,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你有點怪怪的!”

蔡糖支支吾吾地道:“啊,有嗎?哦……可能是今天見到太多同學,心裡激動吧!”

張凌峰擰擰她的鼻子:“傻瓜,淡定點,九月份你就可以天天見到他們了!”

蔡糖乖巧地“恩”了一聲,兩人一路散步回到了剛收拾好的新家。

蔡糖一進家門就道:“我先去洗澡,我洗完了你再洗!”

張凌峰撓撓頭道:“我可以不洗嗎?我出去吃飯之前才洗過澡,又沒出什麼汗!”

沒想到一向對他沒什麼要求的蔡糖這次卻很堅持:“不行,你身上沾了飯菜的味道,不洗澡三天……不,一個禮拜不準親我!”

張凌峰只好聽命行事,趁蔡糖去洗澡了,他偷偷開啟塑膠袋,裡面是一盒彩色的工藝蠟燭,張凌峰只能感嘆小女孩的心思真難猜。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讓張凌峰坐立難安,這丫頭,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嗎?還非要在主臥的浴室裡興風作浪!

大約過了30分鐘,蔡糖才裹著浴巾浴帽出來,那副清爽可口的模樣,看得張凌峰饞涎欲滴,卻在蔡糖兇巴巴的眼光下乖乖地鑽進浴室。

張凌峰在浴室裡也待了快二十分鐘,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他感覺自己最近的自制力越來越差了,這都怪糖糖,只點火不滅火。

等他洗完澡出來,卻發現臥室和客廳的燈都被關掉了,十幾根不同顏色的蠟燭分散在主臥各處,把臥室照得亮堂堂,床上的紗幔被放了下來,朦朦朧朧看不清裡面的情景。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主臥的門被從裡面反鎖了。

張凌峰嚥了下口水,心跳加速,他脫掉浴巾,只穿了條內褲,慢慢地開啟紗幔鑽了進去,藉著紗幔內昏暗的燭光,看到薄薄的被子下面人形的隆起,用顫抖的手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把溫軟的嬌軀擁入懷中,卻發現伊人竟不著寸縷。

張凌峰輕吻著蔡糖緊閉著的雙眼,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哭笑不得地道:“傻丫頭,不是說等到洞房花燭夜嗎?”

蔡糖睜開眼,烏黑清澈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明亮,她指指床頭大大的喜字,又指指滿屋的蠟燭,羞赧地道:“現……現在,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張凌峰只覺得口乾舌燥,但還是猶豫道:“可我沒有準備,你還要上學,萬一……”

蔡糖另一隻手摸索著找到張凌峰的手,把一個攥在手裡太久,帶有她體溫的方形塑膠袋塞進他手裡,臉紅得彷彿被煮熟的蝦殼,鴕鳥般地把頭埋進他懷裡。

張凌峰心情複雜,能得到這樣天使一樣的女孩傾心,實乃三生有幸,他暗暗發誓,此生絕不能讓這個女孩受到半點傷害。

落紅點點白單豔,嬌chuan吁吁蜜意深。

之後兩人簡單清理後,相擁而眠。

次日蔡糖醒來時,見張凌峰閉著眼睛睡得正香,想偷偷地爬起來逃回自己房間,可她卻被張凌峰緊緊地摟在懷裡,她只能試著輕輕挪開張凌峰的手臂,像毛毛蟲一樣慢慢扭動身體想掙脫張凌峰的懷抱,卻不知自己這個動作有多大殺傷力,怕她尷尬而裝睡的張凌峰再也忍不住,把快要逃脫的小羊羔重新捕入懷中,一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早上好,寶貝!”

“你……你醒啦?我……我去給你做早餐去!”蔡糖輕輕掙扎著想逃出魔爪,張凌峰見她害羞便鬆開手,她撐起身體卻又馬上摔了下來,一臉若無其事地道:“沒事,只有一點點疼。”

張凌峰把蔡糖輕輕放在床上,勒令她不準動,自己下床洗漱,然後去廚房做早餐。

一切美得不像話,如同夢境,張凌峰真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由於蔡糖行動不便,張凌峰便建議兩人暫時在杭城休息一天,次日上午再回蔡糖的老家。今天是節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吳興達邀請他下午去給董蔓菁安胎。儘管醫生和董老爺子都說董蔓菁的胎兒已經沒有異常,但吳興達現在對誰都是將信將疑,就信張凌峰。

不知道吳興達是怕張凌峰誤以為他沒誠意,還是有求於他不敢怠慢,上午親自帶著張凌峰去車管所辦理了過戶手續,之後直接帶著張凌峰和蔡糖去回了別墅。張凌峰本來想讓蔡糖在家裡休息,但和他剛有親密關係的蔡糖一刻也不想和他分開,藉口要幫他開車跟在她身邊。

路上吳興達告訴張凌峰一個好訊息,說董蔓菁的爺爺答應收張凌峰為徒了,他也不知道這和董蔓菁的父親收他當弟子有什麼區別,於是微信上請教白璐,白璐只發了三個字:“賺大了!”

董家的老頭兒這次不在杭城,因此張凌峰給董蔓菁檢查的時候,只有董蟬衣一個人在旁邊協助。

董蔓菁還是和上次一樣,露出小腹。張凌峰一番探查後,確定孩子沒有任何異常。本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想法,他還是對胎兒和宮壁進行了強化。他是衝著吳興達的誠意,可不是為了這個在他眼中不識好歹的女人。

董蔓菁被那股麻癢感刺激得難以自控,雙腿不由自主的小幅摩擦起來,這幅畫面讓張凌峰感覺很為難。董蔓菁雖然懷孕三個多月,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在平躺的姿勢下,依舊顯得很平坦。棉質的休閒褲被褪到腿根處,露出純棉的白色內褲的大部分,但隨著董蔓菁雙腿的摩擦,休閒褲不斷下移,讓白色內褲整個兒露了出來,甚至連內褲裡面護墊的形狀都隱隱能看出來。

儘管張凌峰百般剋制,他那飄忽的目光還是引起了董蟬衣的懷疑,但她又不能說什麼,姐姐的褲子是自己幫助脫的,又不是人家脫的?董蟬衣的手扶在床頭的相框上,目光死死地盯住張凌峰,只要他有任何越矩的行為,相框就會衝著他的頭飛過去,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董蔓菁卻不知道這些,她只是單純覺得麻癢難當,於是想和張凌峰說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我……叫你凌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