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在所不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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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糖聽到晚一分鐘要砍她一根手指頭,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看著張凌峰的眼神也無比幽怨——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張凌峰被看得心中愧疚不已,卻只能用眼神安慰她一下,對白臉男人道:“大哥,我真的沒有說假話,我根本拿不出來這麼多錢來,不要說一個電話,十個電話都夠嗆,我是農村長大的,父母都是農民,我那些親戚大部分還不如我們家,我哥賣掉兩套房子湊一下可能還差不多,可我嫂子會同意嗎?而且就算我嫂子同意了,你們也等不及呀!”
白臉男人冷笑道:“你有多少種理由,我就有多少手段。老黑!”
“嘿嘿嘿,我就喜歡硬氣的!”
黝黑男人獰笑著從後備箱拿出一塊有兩根帶子的白色方巾,把它戴在蔡糖臉上並繫緊帶子,又試了一下綁得是否牢固,最後很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把蔡糖輕輕地平放在地上。而司機則是拿出一個大概能裝十升水的大噴水壺,這個壺的上方有一個長杆,司機反覆抽壓這根杆進行加壓,之後把水壺交給白臉男人,他自己則和黝黑男人一起,一個固定住蔡糖的頭,一個按住蔡糖的腿。
張凌峰就是再傻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了,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爬:大名鼎鼎的水刑,連兇殘的米國軍方都迫於外界壓力從審訊手冊中刪除的手段,居然出現在這裡,這可把張凌峰給嚇壞了。
“不要!快停下,我馬上打電話,你們快停下來呀!”張凌峰衝白臉男人大聲喊道。
“桀桀桀……電話不急打,還有時間,我們慢慢玩兒……”白臉男人說著,拿起水壺對準蔡糖的臉,按下了開關,頓時均勻細密的水柱噴向方巾。
剛開始蔡糖還沒感覺,只是感覺到臉上涼涼的,但很快他的呼吸開始受到影響,不到一分鐘,強烈的窒息感迫使她更加用力的呼吸,大量的水被吸進鼻腔,刺激得她直打噴嚏。隨著水量的增多,她每一次呼吸都會吸進大量的水,在進入到胃裡和支氣管中的水的刺激下,蔡糖劇烈咳嗽起來,可由於嘴巴被封死,氣體只能從鼻腔噴出。
張凌峰只見蔡糖臉上的方巾滲出絲絲殷紅,那正是她鼻孔所在的位置。很快,滲出的血越來越多,與此同時,她身體劇烈掙扎、扭動,想擺脫控制,黝黑男人感覺雙掌有點控制不住蔡糖的頭部了,乾脆抓住她的頭髮,再用膝蓋頂住她的頭頂,這樣一來,蔡糖頭部擺動的幅度果然小了很多,腿也被司機牢牢按住,只有腰部還可以無意義地起伏几下。
“我打電話,我馬上就打,你們快放開她!你們要錢,又不是要命!”
“你們這群王八蛋,有種衝我來,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
“求求你們放過她吧,我什麼都聽你們的,別再折磨她了!”
張凌峰痛哭流涕地哀求,如果不是被吊著,他肯定會上去拼命。此時的他只是一介匹夫,不懂得什麼獨善其身,也不懂什麼忍辱負重,他只是單純地無法接受自己在乎的人受這種酷刑。他無比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局面,假如時間倒流回到這三個人剛上車的時候,他一定不會讓蔡糖離開自己的掌控範圍,除非自己被打得失去知覺。
在此之前,張凌峰還不太確定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可當他看到蔡糖受苦,心疼得難以復加,恨不得十倍的痛苦加在自己身上來抵消蔡糖所受的苦楚,他才發現,在他內心深處是如此重視這個姑娘,只是因為王胖子一副護花使者的架勢,再加上他經歷過江南的事情有些心灰意冷,才強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感情。
遙遠的尼國,阿雅很嚴肅地對阿辛道:“不行,我要儘快去華夏找你姐夫,我最近頭痛得越來越厲害了。”
阿辛很不信任地撇撇嘴:“你是怕自己去晚了,只能排到小四小五了吧?”
阿雅怒道:“我要是小四小五,你就是小五小六!”
阿辛不屑地揮揮拳頭:“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他要敢看別的女人一眼,頭都給他打破!”
阿雅喜道:“那到時候順便幫我教訓一下你姐夫,就在剛才,他居然沒經過我同意就喜歡上另外的女孩子了。”
“那不行,你生氣了我又不怕,他要是生氣了不給我治病,我會死的。”
“……”
另一邊,任憑張凌峰怎麼哀求或者威脅,連嗓子都喊啞了,那三個歹徒都是充耳不聞。黝黑男人盯著痛苦掙扎的蔡糖,哈哈大笑著;司機則似乎是有些乏力了,按著蔡糖的腿微微鬆了點,被從蔡糖掙脫了,雙腳直接踢在他胸膛上,差點讓他摔倒。
“哈哈哈,三哥你行不行啊!這麼秀氣的腿你都按不住!”黝黑男人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