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願者上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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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時間對張凌峰來說非常緊迫,他要儘快瞭解自己的能力是如何影響人類胎兒發育的,以便讓它成為自己的生財之道,應對即將到來的鉅額分期,可對那位叫做查薇的女老師來說,則更是刻不容緩,醫生已經通知她做流產手術了。是以査老師聽了蔡糖的推薦,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交代讓張凌峰次日就過去。
最近公司沒什麼緊急的事情,張凌峰就讓蔡糖和査老師約定了次日上午九點半在醫院見面,並立刻給老曾打電話請了假,第二天吃過早餐,就和蔡糖一起去了省人民醫院。
蔡糖之前也是和査老師在微信上聯絡,並沒有到過醫院,初次探望,在醫院外面的水果店買了一籃水果,張凌峰則是買了一束康乃馨。
九點一刻的樣子,他們來到査老師的病房門口,敲門之後,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八九歲、文質彬彬的男人,厚厚的黑框眼鏡難掩憔悴。
“你們一定是蔡糖同學和張……額……張醫生嗎?”
張凌峰的年輕讓這個男人有點不確定,蔡糖了笑著道:“師公好,這位就是張醫生,我是蔡糖,兩年前你和査老師結婚的時候,我還給你們當伴娘了呢!”
隨後對張凌峰道:“峰哥,這是査老師的愛人,姓徐,是位註冊建築師。査老師在裡面的房間嗎?”
這個房間雖有二十個平方左右,但設施簡約且一覽無餘,只有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個茶几和一個電視櫃,床上空無一人,但側邊還有兩扇門,明顯這個房間只是陪護的人休息的地方,其中一扇門應該是通往病房的,另一扇門裡面一般是洗手間,在位於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的醫院,這種病房應該算是非常好了。
看到張凌峰左手拎著果籃,右手捧著花,忙接過去,把果籃放在茶几上,花則是用左手捧著,因為茶几上的花瓶裡擠滿了各種花,實在放不下了。
同時對二人道:“是的,她在裡面等張醫生呢。你老師昨晚一晚上都沒睡著,擔心得不得了,唉!張醫生,幸會!我叫徐志!”說罷伸手和張凌峰握手。
握手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握手很有力的人,一般性格外向,爽快;只伸出手尖、握手的時候只是輕輕接觸的人,一般性格比較內向,也可能三心二意,缺乏愛心;握手胳膊不伸直的人,一般偏保守,甚至可能屬於悲觀主義者;握手時比較遲疑的人,大多性格內向,缺乏判斷力,不夠果斷。
張凌峰是握手時大大方方、沉穩有力的型別,徐志雖然看上去很斯文,但握手時也是毫不拖泥帶水精神氣十足的那種。
“張醫生,拜託你了!”徐志誠懇地道。
“我盡力!”張凌峰沒有把話說滿。
雖然張凌峰看上去很年輕,但他的沉穩給了徐志很大的信心,他老婆對蔡糖的評價是,細心熱情、孝順又有擔當,這種女孩不太可能騙他們,而且,蔡糖有言在先,老婆和胎兒痊癒之前,張醫生分文不取,治好了,酬金看著給,這樣要是還能騙到他們,那也讓他認了。
徐志和老婆是高中同學,大學在同一所學校——浙省大學,只不過一個在建築學院,另一個外國語學院,兩人從大一開始就在一起了,研究生畢業之後又工作了兩年才結婚,結婚後一年老婆多有了身孕,兩人和雙方父母都視若珍寶,想不到在老婆懷有身孕四個多月的時候,遇到了酒駕的司機,雖然車禍對正常人來說不算太嚴重,但也到了安全氣囊被觸發的程度,老婆被安全帶束縛住,沒有撞到前排的座椅,但突然勒緊的安全帶也對胎兒造成了傷害,加上過度的驚嚇,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肇事司機家裡很有錢,承諾滿足他們的一切合理要求,只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諒解,讓那個19歲的男孩免於牢獄之災。五萬塊錢的住院押金,那家人早早就墊付了,還建議他們住最好的病房,主動給醫生和護士都塞紅包(據說人家不收)。不僅如此,這家人還每天都來看望,當昨天下午聽說胎兒已經轉為難免流產後,那個孩子的母親當場就落淚了,要給查薇下跪道歉,承諾按照最高的賠償標準來補償他們,雖然不知道有幾分真情,但姿態是做得很足,讓他挑不出毛病。
可孩子沒了,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他們家算不得大富大貴,但也不是尋常人家,查薇的父母在都在浙省工業大學當教授,還在外面有自己的工作室,一年收入兩三百萬都擋不住;徐志的父母都是杭城的公務員,母親在炙手可熱的教育局任職,父親則是在近些年越來越被重視的環保局當領導,家裡在杭城有好幾套房子,對錢也不是太看重。
巧合的是,夫妻倆都是獨生子女,掌上明珠,對這個即將降臨人世間的孩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不為過。所以對於肇事者的家人,兩夫妻還能剋制,雙方的父母根本就忍不了,不但對肇事的那家人沒有好臉色,連那家人送來的禮品全都扔出去了。
徐志開啟了其中一扇門,招呼張凌峰一起進去,隨後對妻子道:“薇薇,張醫生來了!”
還把張凌峰的花插在了床頭櫃的空花瓶中,這個舉動讓張凌峰很有好感。
裡面的病房比外面大得多,足有三十個平方,病床上躺著一個神色憔悴、疲憊不堪的女人,但仍能看出她容顏姣好、面板白皙。病床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名五十歲出頭的婦女,左邊的那位和查薇臉型很像,應該就是查薇的母親,看到有人進來,抽了一張紙巾擦拭眼角的淚水,另一人把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查薇,面帶嚴威嚴地審視著張凌峰。
查薇剛聽到丈夫的聲音,眼裡迸發出神采,可當她看到張凌峰的外貌時,神采卻慢慢退去,恢復了無助、悲傷的表情,向旁邊的婦人搖搖頭,表示不想吃蘋果。
“小夥子你多大,在哪所醫院高就啊?”神色嚴肅的婦女問道,語氣有點像盤問嫌疑人,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正常的語氣。
“徐醫生,這是我媽,這是我岳母!”徐志先指著說話的婦女,接著指向神色悲傷的婦女。
“小志啊,他就是張醫生?”查薇的母親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
一邊的蔡糖看到查薇的慘狀,眼眶立刻就紅了,怕自己影響了老師的情緒,才強忍住走過去蹲在老師的床側,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她的右手,用顫抖的聲音道:“老師,我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