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明朝,韓琦長時間的站立在一個展品面前沒繼續往下走。

唐伯虎的真跡。

《西山草堂圖》

很多展品韓琦只能看得出他的精美,知道這裡所有的物品對華夏都很有意義,但他真正瞭解的還是雕刻以及繪畫,每一次路過,看到這些被放在異國他鄉的祖先畫作,韓琦心裡都隱隱作痛。

愧對祖先。

唐伯虎可能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的作品會被放在異國他鄉的博物館中。

華夏傳統以及精神中,有一個念頭亙古不變。

落葉歸根。

他可以在國外生活,可以在未來陪著英格麗長居挪威。但如果自己去世,絕對不想被安葬在國外,因為華夏人的根就在擁有著長江黃河的那片土地上。

當然了,被外國人洗腦的二鬼子除外。

後面還去了韓國館,島國館。

怎麼說呢……

韓國館裡面的展品一言難盡,大多都是瓷器,還沒有華夏館裡的瓷器好。

說不準就有什麼是從華夏帶過去,然後被英國人拿到這邊來的。

而北韓那邊沒什麼文物。

有一個瓷瓶,上畫城市建築的風貌。一個領袖人物的金屬紀念章,兩張油畫。

油畫很有我國五六十年代的感覺,一張是鋼鐵工人的肖像畫,一張是表現在一戰備坑道內,堅守在戰位的幾個軍人。其中那張表現軍人的油畫,甚至連簡單的畫框都沒有配。

很簡陋。

島國館那邊的東西像極了咱們的唐朝文化。

在一樓吃了個午飯,繼續參觀其他的場館,智利的復活節島石像;阿茲特克的藍色頭蓋骨等,他們甚至把希臘神殿的石柱子搬回來了,讓韓琦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笑。

大英贓物館名不虛傳。

埃及館感覺是個重災區,進來後韓琦發現這裡的氣氛比華夏館還沉重。

就連說話也都變得小心翼翼。

韓琦聽到有個外國人和朋友聊天。

“還是這裡的木乃伊多,我去過埃及,他們自己的博物館也只有一兩具木乃伊,而且還特別小。但是你看博物館裡展出的這些,哇塞,簡直就是土豪做派,大的小的各種各樣……”

他在這裡逛了一天,走出來的時候回望這個儲存了無數國家寶藏的地方。

他的大門沒有雄偉氣派的廣場,甚至都不在一條足夠寬闊的大街上。博物館外觀是再熟悉不過的希臘式建築風格,古典主義的設計收斂了其光芒,遠不及巴洛克和哥特式建築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

但此刻他卻覺得,通向歷史的大門本就該赤裸和真實。

他忽然沒有在英國繼續旅行下去的慾望了,畢竟他已經去過了大多數能看的地方,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坐船穿越泰晤士河而已。或許是心中那股憤青性格作祟,讓韓琦當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英國。

去了哪裡呢?

他的隔壁,愛爾蘭。

韓琦對錶演上的愛爾蘭踢踏舞團印象深刻,對那股穿著吉普賽人衣服的愛爾蘭少女也印象深刻。並不是記得她那個人,而是記得那種服裝,那種精靈一般的氣質。

當然了,這一趟要是能找到一個人教導自己踢踏舞也挺好。

他很羨慕踢踏舞者挺直的身材,有種軍人的氣質。

自從從系統中得到了自由搏擊的技能之後,韓琦很少做完全站直的狀態了,萬一有危險,很少有人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所以他現在的所有動作看起來都很隨意,隨時都做出攻擊姿態。

軍人站得直,那是應為手裡握著鋼槍,腰上彆著小手槍,韓琦可沒有這種條件。

收拾好行李,把租來用了好久的跑車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