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立馬低頭看她,手掌撫著她臉頰,將遮擋的頭髮撥開。

眼尾的黑色魔紋如此顯眼,比上次還要深幾分。

他皺眉:“怎會如此?魔氣纏身,金丹可有不穩?”

“無事,未曾入魔。”只是也沒什麼區別了。

她抬手輕輕貼在他胸口,手心下的心跳瞬間亂了拍。

沈槐序想拿開她的手但最後也只是抬手懸在她手背上方,有些疑惑地喊她:“卿雲?”

“嗯?”她慵懶回應,手鑽進他領口裡,貼合面板。

身下人肉眼可見的僵硬,她仍舊我行我素,還道:“聽聞燕引魔君與她道侶曾經很恩愛。”

沈槐序偏過頭,放下的手撐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握成拳。

“據聞是這樣的。”

“道魔相戀竟也如此?道修不是向來看不上魔修?”

他搖搖頭:“凡事有例外,且我想……情愛之事或許會讓人身不由己。”

“唔,有道理。”

然後張口咬住了他耳朵。

沈槐序有些驚慌失措,一下推開了她,臨寒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然後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她。

“你,你……”

卿雲笑得花枝亂顫,抬腳踩在他膝蓋上。

他低頭去看,那白嫩長腿從白色道服裡探出來,根本沒有任何遮擋……

“卿雲!”他羞惱低喊一聲,將自己身上的道服外衫解開遮在了她身上。

“你到底怎麼了?”他問。

他所認識的卿雲不是這樣的。

卿雲眼波流轉:“只是受了點影響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說罷起身換了件法衣。

不再是沉悶黑色,而是從前一樣的白衣勝雪。

“走吧,想辦法出去。”

沈槐序沉默片刻,狼狽起身跟著她。

夫妻墓外有血河,所到之處極符合世人所說地獄人間的景象。

不過那色彩荒蕪的地方,有些綠葉白花開得正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