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看了一遍,他們又回到那小偏殿裡。

卿雲仍舊不願意沾染塵土,不顧沈槐序還紅著臉,坐進了他懷裡。

側耳貼在他胸膛上,數著心跳玩。

雎珞就喜歡這樣,曲霖樂得縱容她,兩人有時都不需要如何訴說情意,就這樣安靜相處,也能有種綿綿情意的感覺。

世人常說情愛之事多有美滿,師父卻說情愛耽誤修煉,輕易沾染不得。

可是她感覺好像都不是這樣的。

那分明是熱烈殘忍的。

而且若是道心堅定之人,就算耽於情愛,也不會耽誤修煉。

說是於修煉有誤,恐怕只是道心不堅,怠於努力的藉口而已。

她垂眸想著這些,沈槐序卻已經自己恢復過來,從儲物袋裡取了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

猶豫之下,還隔著自己的道服,輕輕撈了她的腳踝裹進大氅裡。

她抬眸去看,他便解釋:“這地方魔氣和死氣繚繞,陰冷異常,你如此穿著恐怕不,不太妥……”

說到磕絆之處,他自己皺眉一下,又換了另外的話題說。

“魔氣是因為燕引魔君本就是魔族的緣故,死氣卻是因為死在這夫妻墓的人數量不少,怨氣沖天,你恐受影響。”

他像是個努力學著如何當一個道侶的新手,方方面面都要考慮。

卿雲慵懶應一聲,探手出去朝著他要臨寒劍。

“我要臨寒劍。”

她是有多惦記他的本命靈劍,他是知道的。

以前就只記得臨寒不記得他名字。

不過劍還沒放在她手裡,卻看見她手心滿是新肉生長起來的肉粉色疤痕。

從那疤痕看,傷口定是深可見骨。

沈槐序皺眉,拉著她的手問:“這是怎麼回事?”

“都和你說了進了血池,打鬥是難免的。給我劍。”

他抿唇一瞬,把臨寒劍遞給她。

她勾唇笑了下,將劍也收進大氅裡藏著。

沈槐序還有些不適應她這樣,刻板印象還停留在她當初的冷淡漠然,少言寡笑和強勢不耐煩上。

不,如此想來還是一樣的,一樣的強勢一樣的不耐煩。

卿雲收了劍,看他低垂眉眼的模樣,問:

“真的想知道如何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