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訊息同時而來的,還有衍天宗的幾個弟子。

吳問良興致沖沖地進了原州城,找上了客棧裡一直不出門的沈槐序。

“沈師弟!聽聞你被魔修破了身?!”

沈槐序:“………”

沈槐序:“吳師兄慎言!”

說完揮手就要關上門,被後面幾個弟子抵住了。

吳問良訕訕笑:“別激動別激動,我就是那麼一說。沈師弟你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躺在床榻上呢?這被採陽補陰的勁兒還沒緩過來?

他們連忙進了房間,把房門外想要窺探的視線隔絕了,然後走近床榻看他。

吳問良幽幽嘆了口氣:“沈師弟,你瘦了啊。”

梁師兄:“唉,這種事誰也想不到,你別太傷心了沈師弟,怪就怪你太單純,不常下山,所以不知道還有合歡宗弟子這種不要臉的修士。”

沈槐序僵硬著臉打斷他們的絮絮叨叨:“師兄們別亂想,我只是受傷了,並非是因為……因為那事。”

吳問良:“還受傷了?!那魔修如此不憐香惜玉?!”

“……吳師兄!”他咬牙又大喊一聲。

“咳咳,”吳問良坐在床榻邊上,看向他放在床頭的臨寒劍,又問,“你有臨寒劍,怎麼會讓人近身的?”

終於可以迴歸正常談話了,沈槐序鬆了口氣。

他皺眉道:“這件事很古怪。與我交……與我一起的人並非什麼魔修,但當日確實有魔修闖了進來。”

說到管教時刻,他抬頭看著幾個滿臉興奮的師兄弟,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那魔修易容成了卿雲的模樣。”

幾人倒抽一口冷氣。

吳問良:“連魔修都知道你們曾經有過一腿?!”

“……吳師兄慎言,”這句話他都說累了,“那魔修身上有血腥氣,應當是殺了人。與我交談時處處都在裝作自己就是卿雲,可是那易容術並非多完美,仔細看就能看得出來。那根本不是卿雲。”

卿雲已經隕落了,這個訊息當初還是吳問良告訴他的,順便還安慰了他好一陣,說他早前不曾爭取,如今再也沒有機會了。

提及卿雲的事,他們幾個都有些沉默。

如此天賦神通之人,居然也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實在叫人物傷其類。

“不過為何那魔修會假扮成她的樣子?難不成是要禍水東引,讓神機門和清劍宗對上?”

可是清劍宗實力強橫,根本不怕神機門。

沈槐序眸光輕閃,低聲道:“聽聞卿雲隕落前,有魔修試圖引她入魔。而且她隕落的原因恐怕也和魔修有關,不然為何清劍宗弟子如今瘋狂斬殺如此多的魔修?”

吳問良思考片刻:“恐怕不止。為何偏偏要在神機門投魔這件事上牽扯上她?說明她本身就應該和神機門有什麼恩怨,說不定……她的隕落,和神機門也有關係。”

“是,吳師兄說的有道理。那魔修裝作卿雲的樣子,還趁我意識混亂之時拿到了臨寒劍,我以為是真的卿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刺傷了,所以近日不曾出門。”

不是什麼被採陽補陰下不來床!

“受傷了!?”吳問良趕緊把他被褥一掀,“哪兒呢?”

都不用說,那小腹處的白色道服染紅了一大片。

沈槐序垂下眼睫:“差點刺中丹田。”

那就是想要殺了他,讓清劍宗和衍天宗也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