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我一個高手為什麼要受這種委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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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過幾招若潮劍的奇特之處,卿雲和陸鶴禁收了笑,說起覃遠之死一事。
“我可以保證,那一劍本就不重,絕無可能讓他身死。”
“我知道你的輕重,”陸鶴禁並不懷疑她,“不過是有人借題發揮而已,選中覃遠下手也只是因為他口出狂言剛和你發生了衝突。”
不過他初聞她一劍刺中覃遠臍下三寸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
卿雲追問:“那會影響到我們清劍宗和落雲宗之間的關係嗎?”
他搖頭:“只要我們清劍宗還有那兩位化身後期老祖在,誰也不會想不開和我們斷交。況且覃遠沒那麼重要,落雲宗的人也知道肯定是他們自己人出了問題。”
既然於宗門沒有影響,那值得擔心的就只剩下另一方面了。
陸鶴禁看著她道:“來之前師父告訴我,上次秘境裡那個鬼修已經死了,魂消道散。不過死的地方很奇怪,是在周嵊閉關的洞府外。”
“衝著鬼珠去的?”她皺眉問。
“恐怕是。如果那鬼珠和魔珠真的如你所說,可以讓靈體吸收鬼氣魔氣修煉,那麼不得不懷疑,鬼修和魔族在謀算大事。”
她反應很快,問:“師兄你是認為,覃遠這件事是魔族或者鬼修在搗亂?”
“這個猜想很合理不是嗎?據你所說,魔修已經出現過兩次,兩次都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引導性很強。那麼出現第三次,用上更過分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是很合理,但是她不可避免地,還是會懷疑是另外的人——不是魔族,是人族修士。
她把自己考慮過的可能都告訴了他。
“我想過可能是那個合歡宗弟子下的手,不過她是動手的人卻不一定是源頭,所以我還懷疑過落雲宗的其他人。
甚至也有可能是其他門派的人,挑中覃遠不過是為了讓落雲宗進來攪渾水,畢竟我這個神通很讓人忌憚。”
陸鶴禁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先問了她兩句。
“你近來是不是很矛盾,修煉上是不是有了滯澀?”
卿雲愣了一下,隨後抿唇點頭。
他問:“你是如何想的?說與我聽聽。”
“師父常說,我的神通特殊,輕易不要在人前展露,還說更不要隨便操控他人靈劍。可是我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喜好名劍,喜歡操控很多劍的感覺,也並不認為危險是靠躲藏過去的。
我們常說因果制衡,天道既給我這樣神通,那必然是有因或者有果,不是一味藏拙就能避免的。我有這樣的神通,為何不能用來更快速更直接地解決很多麻煩?
從赤蟒口中救下弟子時,如果沒有臨寒劍的幫助,我絕對不可能那樣快解決金丹期的赤蟒;對上赤蟒王和金蠶蝶時,如果不用滌清,臨寒,扶墨一起,我也絕不可能跨兩境斬殺它們,在我們沒有傷亡的情況下轉危為安。”
她剖析得十分認真,詢問時神情也很疑惑。彷彿在問——
我這樣一個高手為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陸鶴禁笑言:“倒是讓你感到委屈了。”
“可是師父和師兄你們說得也有道理。我如今修為還不算多高,並不能保證不會因為屢次使用神通而招來殺身之禍。這兩種想法盤旋著,我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完全偏向哪一種。”
他搖搖頭,並不這樣認為。
“我常告訴你,要學會看清自己。你心中還沒有定論,但實際上所做的一切,已經有了偏向不是嗎?即便我和師父都不贊同。”
卿雲定定地看著他,片刻後恍然露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