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沒喊醒我?你不困嗎?”

齊鏡攬著我到達殯儀館外,外面正在下大雨,整座城市淹沒在茫茫大雨中,齊鏡接過僕人遞過來的傘後,他撐開將我護在懷中,便朝著停在不遠處的走去,他在雨中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他說:“看你在我懷中睡了一夜,倒也不困。”

我賤兮兮的問:“是不是覺得我睡覺時候美美噠?”

齊鏡和我一起坐入車後,他聽著我這不要臉的話,笑了兩聲說:“除開磨牙說夢話這些點之外,其餘一切是挺美的。”

司機在外面將車門給關上,我便回了一句:“誰說磨牙說夢話了?”

齊鏡說:“我有錄影。”

我不相信說:“我不信。”

因為我一直認為我睡覺非常良好,從來沒有過齊鏡說的那種情況,他見我不信,齊鏡對我說:“你打我電話。”

我說:“幹什麼?”

他說:“你試著打一下就知道了。”

我有點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明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可由於這該死的好奇心,我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齊鏡的電話,我聽見他手機震動了幾秒,緊接震動的鈴聲變得很嘈雜,裡面傳來一個口齒不清晰,明顯喝了酒的女人的聲音,她說了一句:“齊鏡,我要給你生兒子,很大很大的那種兒子……”

當我聽到這完整的一句話時,腦袋內一轟,徹底炸了,坐在前面的施秘書和司機,忽然同時發出一聲悶笑,我伸出手便要去找齊鏡的手機,可找了好久,只是反反覆覆聽見那句,齊鏡,我要給你生兒子,很大很大的那種兒子。

每迴圈一邊,我心內就想死一遍,齊鏡任由我找著,可我沒找到,最後想起來最快掐斷著該死的鈴聲關鍵點,便是將撥打齊鏡的電話給結束通話掉。

聲音停止後,齊鏡笑著說:“好聽嗎?”

我見前邊的施秘書和司機還在笑,此刻恨不得掐死齊鏡,緋紅著臉看向他問:“你什麼時候錄的?”

齊鏡說:“很久很久以前。”

我說:“不管,你必須刪掉。”

齊鏡終於將手機拿了出來,遞給我,我找到他那條錄音後,便快速刪掉了那條不要臉的錄音,東西清楚掉,我鬆了一口氣,以為萬事大吉時,齊鏡說:“沒關係,我還複製了很多份。”

我問他:“你要怎樣才能夠刪掉?”

齊鏡說:“看你這幾天的表現了,喝酒那天你和我說的話,可不止這點點,還有一些更出乎意料的話我沒放出來。”齊鏡眼神滿是耐人尋味,他說:“宴宴,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被齊鏡最後那句話,說得心有點惶惶,仔細在腦袋內回想著那天夜晚喝醉酒的我到底和他說了什麼,可想了好久,死都想不起來。

但想到醉酒的人,什麼無恥的話都可以說出來,估計齊鏡手裡還有我更無恥的話,我便覺得天旋地轉。

想著,周宴宴你到底有多少黑歷史在齊鏡手上啊!

回到家後,從進門起,我便顫著齊鏡讓他將後面一些沒放出的錄音給我聽聽或者刪掉,可齊鏡並不理我,只是回到家後,便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後,我便從齊鏡身後跳到他背上,掐著他脖子大聲問:“你到底給不給我?!”

齊鏡任由我掐著,笑著說:“不給。”

見他不吃硬的,我又撒嬌說:“鏡哥哥,你就給我行嗎?我就聽一點點,絕對不聽多了,也不刪掉,聽完就給你行不行?”

他將我放下後,我便盤腿坐在床上捂著臉做了一個噁心透頂的表情說:“你看我這麼萌,你就給我啊。”

齊鏡看了一眼我那怪異的表情,擦乾頭髮上的水珠後,直接躺在床上將坐著的我給抱在懷中,閉上眼睛說:“睡吧,別鬧了。”

我被他手臂給壓著,躺了好好一會兒,見他閉著眼睛氣息漸漸綿長了,剛想從他手臂下偷偷爬了出來,正想下床時,我身體忽然被人攔腰抱起,我驚呼了一聲,人便被齊鏡壓在了床上,他臉在我上方說:“既然精神還這麼好,看來一時半會兒你是不會睡了。”

我瞪著眼睛看向他問:“你想幹嘛?”

齊鏡笑著說:“你說我要幹嘛?”

我剛想說什麼,齊鏡的手便解著我身上的衣服,我瞬間劇烈掙扎著說:“你下流,我今天不想,我不想要。”

齊鏡並不理會我的掙扎,脫衣服的動作非常順風順水,我雙手雙腳死命蹬著他時,他高大的身體便往我身上一壓,便捂住我不斷叫喊著的嘴巴,眼眸內帶了慾望說:“周宴宴,不是要聽後面的錄音嗎?”

我小雞啄米般快速點點頭,齊鏡說:“那就乖乖躺好了,說不定我心情好,會給你看。”

他說完這句話,便從鬆開了壓住我唇的手,我嘴巴得到自由後,我剛說鬼才相信你的鬼話,可一張嘴,齊鏡正好吻了上來,我起初唔唔的掙扎了兩下,可兩下過去後,我被他吻的已經不知道天南地北。

之後要死要活的人,反倒成了我。

到達葬禮第三天時,我才得到林安茹的訊息,她被送去醫院後,因為羊水破了,七個月的孩子不得不剖腹產,醫生做了三個小時手術,將早產的孩子取出來後,是個男孩,可因為心疼微弱,在嬰兒室內全天二十四小時,被醫生和護士觀察著。

雖然儘管是早產,孩子不足月,可對於是個男孩這樣的訊息,對於齊嚴一家無疑是大喜,當即誰都沒再管林安茹是什麼身份,林安茹和齊珉現在又是什麼身份,全都興高采烈的圍著孩子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