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身邊的季曉曼偷偷的摸了一下眼淚,之前來時,季曉曼還和我說要是抓到劉傲了,必定將這叛徒抽筋剝骨,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才能對得起我們這漫長的二十個小時。(棉花糖

可真正到達這一刻。最心軟的也是她,竟然自告奮勇的說要幫劉傲去燒米飯,我也立馬開口說:“我去洗螃蟹。”

我和季曉曼快速的從屋內出去後,便開始洗洗刷刷。那兩個孩子,一個十三歲,另一個七歲,在狹小的房間內玩吵鬧著。

這一頓飯煮好後,我們所有人坐在餐桌上吃著飯,劉傲拿了一隻最大的大閘蟹掰開後,挖出裡面的蟹黃,自己都沒吃。最先去餵了病床上的妻子。

她妻子到達晚上似乎精神好多了,躺在劉傲懷中便看向我和季曉曼,笑著問劉傲:“我們家裡來客人了啊?”

劉傲舀了一勺飯後遞到她妻子嘴邊說:“對,都是來看你的。”

她妻子沒有多問我和季曉曼是來幹嘛的,只是面色蒼白對我們笑了一聲說:“你們別講客氣,當做自己家裡便可。”

便吃了兩口飯,大約是吃不下了,他推開了劉傲的手,搖搖頭示意不要了,便招來兩個孩子到床前。(好看的眼神內滿是溫柔的神色說:“以後你們兩個人都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

其中一個比較小的孩子,手中抓著蟹殼張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媽媽,那你要幹嘛去?”

劉傲的妻子笑著說:“媽媽不去哪裡,就待在家裡。”

那孩子乾脆直接爬到床上,抱住他媽媽說:“我要媽媽陪著我,哪裡也不能去。”

另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孩子,只是在一旁看著,並不說話。我們吃完飯後,便主動刷了自己的碗,因為他們這邊沒有地方歇息,我和季曉曼還是回旅館,離開的時候我們留了兩千塊錢在劉律師家裡,然後才離開。

可我們睡到凌晨三點是,我接到劉律師的電話,他在電話內告訴我說,他妻子走了,凌晨兩點走的。

我當時接了這通電話許久都回不過神來,睡在一旁的季曉曼大約是被我吵醒了,翻了一個身看了我一眼,便繼續閉眼睡覺。

我感覺手心的溫度一秒鐘就下去了。我開口剛想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劉傲已經先開口說:“麻煩能不能幫我帶帶兩個孩子,宴宴,他們哭得太兇了,我妻子遺言說不希望聽到孩子們哭,不然她走不掉,投不了胎。[超多好]”

我說:“好,我們現在就過來接。”

我們說完話後,我便推了推身邊的季曉曼,她抬起臉看向我,還有些睡眼惺忪問了一句:“怎麼了?”系豐何亡。

我說:“劉律師的妻子死了,他要咱們過去帶孩子。”

季曉曼也有許久沒動,良久她罵了一句:“靠,這他媽白天不是才好好的嗎?”

我最先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說:“趕緊起來吧。”

季曉曼也不好逗留,趕緊穿上衣服,我們兩人便在瑟瑟的寒夜裡行走著,到達劉傲家時,果然裡面滿是孩子的哭聲,劉傲坐在階級上一言不發抽著煙,看了我們一眼後,便低著頭繼續抽菸,我們進去後,劉傲的妻子正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壽服,雙手放在小腹處,面部安詳的躺在那兒。

蒼白的臉竟然被那紅色的壽服耀得臉色透露著一種詭異的紅,道士正在床邊手中拿著一面五顏六色的旗子,神神叨叨做著法事。

我和季曉曼看到這場景後,相互看了一眼,便抱起一旁兩個放肆大哭的孩子趕緊離開了這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