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齊鏡商量好後,便雙雙從小旅館回了家裡。[棉花糖]

第一天時,我便開始靜靜思考,在心裡非常堅決的認為孩子不能要,孩子雖然沒有錯。可他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並不是我不愛他,要把我和齊鏡之間的仇恨全部推到他身上,而是既然我沒辦法給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那……還不如在他沒有知覺時讓他沒有痛苦的離開。

我心裡對於這個想法是無比堅決。可夜晚到達樓下看電視時,遙控器無論按到那個頻道全部是講孩子的事情,各種小孩子的廣告。嬰幼兒奶粉。

看到這些廣告後,我甚至不敢看電視螢幕上那些懵懂無知的臉,扔下手機便匆匆上了樓上,躺在床上後,做了一夜的夢,夢見自己深處黑暗,到處都是孩子的笑聲,不斷在夢裡喊著媽媽,在夢裡的我,清晰的感覺自己胸口破湧而出的內疚,還不斷捂著耳朵,哭著說:“你不要喊我媽媽。我不是你媽媽,我也不是一個好媽媽,我不能要你,你別再跟著我。”

我大喊出這句話後,小孩子的笑聲忽然改為哭聲,那種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的哭聲,我猛然睜開眼,全身都是汗水瞪大眼睛喘著氣,齊鏡的臉隱隱帶著擔憂出現在上方。

在看到他那一刻,我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齊鏡拍著我呆滯的臉問:“宴宴。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喘了好久的氣,摸了一下臉,才發現面板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眼淚,齊鏡見我好久都沒有反應,便將我從床上給抱在了懷中,僕人在一旁立馬遞過來一件冒著熱氣的熱毛巾,他拿在手上給我擦拭著臉,聲音語調柔柔地,他說:“好了,都是夢,別怕,沒事。”

在熱毛巾落在我臉上那一刻,我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在心裡慶幸,還好是一場夢,原來只是一場夢。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孩子還意識都沒有,哪裡會懂得叫媽媽呢?

之後下午,齊鏡見我精神滿是不定,便喊來醫生為我檢查身體,在確認我只是精神有點不穩定外其餘都挺好,我一個人裹著毯子坐在陽臺上,往下樓下花園發著愣。

又一天過去了,到達第三天時,我精神已經好了一點,終於讓內疚中的自己一點一點好轉過來。

齊鏡那天沒有去公司,自從他去旅館將我找回來後,便從醫院出院了,還是住在家裡,但我們兩人已經分房而睡了,他睡客房,我睡主臥,兩個人基本上沒有多少交流,我不找他,他自然也不會來找我,同在屋簷下,卻像是不認識的兩個陌生人。

我到達樓下後,正坐在餐桌邊的齊鏡從報紙中抬起臉看向下樓的我,對我說:“今天你可能要陪我出去一趟。”

我說:“去哪裡?”

齊鏡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牛奶說:“我有個外甥女產下一名孩子,今天是孩子的滿月酒,邀請我們兩人去參加。”

聽到孩子這兩字,我就有些猶豫了,我說:“我能不能不去?你家親戚我又不熟,而且會碰到你媽還有你齊家的人。”

齊鏡說:“你儘管放心,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去,齊家的人都沒有時間,本來是商定由齊蘭和齊艙兩人去參加滿月酒的,可因為兩個人都還是個孩子,所以奶奶選定讓我們兩人去,畢竟你嫁給我後,我那些親戚都很少看見過你。”

我說:“我們都要離婚了,還讓他們看我幹嘛?到時候你娶了新老婆,再帶過去也是一樣的。[棉花糖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齊鏡說:“在我們還沒離婚前,這是你作為我妻子的義務。”

齊鏡一句話讓我無話可說,於是我們兩人早上吃完早餐後,我便去樓上換了一件比較正式的衣服,陪著齊鏡去參加滿月酒,因為他外甥女嫁的人也是一個財閥子弟,所以排場非常大。

我挽著齊鏡進入宴會後,不斷有人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攀談著,對於應酬這樣的事情至今我都還有些不知所措怯場,根本不適應被人所有人注視,還好身邊的齊鏡,和別人談笑風生時,儘量讓別人沒有機會將話題移到我身上,我全場也只是挽著他跟在他身後就好。

我們入席後,齊鏡的外甥女便抱著孩子挽著自己的丈夫來和他打招呼,齊鏡貌似和這外甥女並不是很熟,也是非常生疏又客套的閒聊了幾句。

聊著聊著,那外甥女看向齊鏡身邊的我,問了一句:“表叔,這是您妻子嗎?”

當她將視線移到我身上時,我嚇了一天,眼睛都不敢亂放,只是笑容僵硬的對齊鏡外甥女笑了笑。

齊鏡的外甥女有點驚訝說:“上次您結婚時,我在國外沒有趕回來,我一直以為我表嫂應該是精幹型的事業女強人呢,沒想到年紀居然比我還小,表叔,你太不厚道了,找了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

齊鏡帶著儒雅的微笑說:“難道我就真那麼老嗎?”

齊鏡的外甥女聽了,一愣,趕忙一笑說:“哪裡啊,我覺得你和表嫂好般配啊,金童玉女,表嫂長得好可愛好漂亮。”

聽到她如此赤裸裸的誇我,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齊鏡見我表情似乎有些害羞,便笑了笑對他外甥女說:“好了,她一直認為自己很漂亮,別誇了,再誇下去都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視線落在他外甥女懷中的孩子上,笑容收了收,問了一句:“孩子叫什麼名字?”

齊鏡話題轉移到孩子身上,她侄女立馬眉開眼笑說:“叫楊月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