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跟在我身後走著走著,忽然對我說:“宴宴,咱們去逛街吧?”

我說:“沒心情。”

陳然又說:“那你想幹嘛?”

我說:“我不想幹嘛。”

陳然說:“宴宴,我知道你是因為你爸媽才同意和我出來的,可我一直想對你說一句話,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就一次機會。”

我停下腳步看向陳然說:“陳然,你我都清楚這其中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們之間才走到這地步,那天你為什麼要帶你父母來看我?”

陳然說:“我爸媽說想來探望你爸爸,所以他們就來了。”

我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沒發展到要見父母的地步,那天你父母和我父母雙方都見面了,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陳然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就意味著很快,我們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我都不喜歡你,你為什麼執意要和我有個結果?”

陳然沉默了,他說:“如果你真不喜歡我,可以去和你爸說……”

我打斷了他的話說:“不用了,你知道現在說了也沒多少用了,我已經答應了我爸和你好好處著,說不定他老人家哪天一高興,我們還會結婚。”

陳然一聽,臉上閃過高興,他說:“你答應了?”

我說:“我不答應難道還看著我爸去死嗎?”

陳然說:“宴宴,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討撲臺劃。

我說:“得了吧,別和我說這些話,只要我們不一輩子痛苦就好了。”

和陳然在外面逛了半天,我們哪裡沒去,我沒心情逛,便隨便和他找了一個藉口回了家,也沒有去醫院,我一個人關在自己房間裡,縮在床上望著地下的光影發著呆,就在此時,齊鏡的電話在一次打了過來,我望著許久,在電話鈴聲快要結束時,自己主動按了結束通話鍵。

沒過多久,齊鏡第二通電話又打了進來,我還是沒接,在最後一聲中提前按了拒絕接,這反覆幾次,當電話到第四通時,齊鏡再也沒有打來。

我看著滅掉的螢幕,我伸出手抹掉臉上的眼淚,好一會兒,我才重新拿起手機,翻到齊鏡電話後,沉思了幾秒,便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很快便被那端的人接聽了,我沒有給他機會開口,早已經搶先他一步說:“齊鏡,你聽我說,你不要開口說任何話,只要聽我說就可以。”

那邊果然靜悄悄地,沒有人開口,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我悶著聲音說:“我們分手吧,我不想當你的齊太太了,我爸說得對,我頭腦簡單,根本就不適合你這樣的人家,我沒辦法說服他,我也沒辦法說服我自己,更加也沒辦法堅定自己的心,我妥協了,我和我爸妥協了,我會和陳然結婚生孩子,我們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