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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相對無言坐了一會兒,都擦乾眼淚站了起來,去收費處繳費。

我在重症監護病房待了一個星期,病情終於穩定下來後,才被轉到普通病房。他當時躺在床上看向我和我媽,許久才從乾裂的嘴巴里擠出一句:“原來我還有機會看到你們。”

我媽聽到這句話後。忽然撲在我爸身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嗚咽的哭了出來,我坐得遠遠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那兒看著。

我爸抱著我媽安慰了幾句,才朝招手說:“宴宴,你過來。”

我緩慢挪了過去,他輕輕拿起我手說:“請原諒我這一次,我希望我的女兒是幸福的,並且是無憂無慮的,我想自私一回。”

我看到孱弱的他躺在病床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站在那兒不斷點頭,我說:“爸,我明白了,我只要您好好活著。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爸這才欣慰的點頭說:“宴宴,有一天你會感謝我今天的自私,也許現在的你是恨我的。”

我不說話。只是坐在他床邊和我媽哭成一團,她也許是在為了我爸死而復生喜極而泣著,可我心此時卻沒有那麼單純,因為我意識到,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和齊鏡在一起了。我以為只要我堅定和齊鏡在一起的心,可才發現,在我爸的生死麵前,這樣的堅定隨時可以被摧毀,被動搖,甚至是被拋棄。

之後我再也沒有和我爸提過齊鏡這個人,也沒有和他再次說過婚事,齊鏡打給我幾個電話,我都是敷衍著他,沒太敢和他細說什麼,並且還騙他說這幾天我要好好照顧我爸,讓他少給我打電話。

齊鏡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我態度的變化,他沒有說什麼,仍舊是每天夜晚給我一個電話。

起初我還接聽。可好幾次被我爸撞到後,我看到他拿欲言又止的臉,我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接了,只是任由他打來,任由電話響著,任由電話化為寂靜。

陳然在聽說爸爸病危了一次,又重新來醫院探望他,甚至還帶著他父母來了,我媽和我爸都熱情招待他們,兩人的家長都相處得很和諧,特別是陳然她媽,看上去似乎對我很滿意,經常問我一些家常的話,還暗示我希望我和陳然有結果。

我當時沒怎麼說話,只是敷衍的回答著,敷衍的笑著,我爸看在眼裡,可他並沒有說什麼。

陳然父母在這裡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因為工作原因幾人都不宜久留,也怕擔心我爸休息,便紛紛離開,陳然是去送他父母了。

病房內只剩下我們一家人時,我爸今天似乎和開心,躺在床上問我:“宴宴,你覺得怎麼樣?”

我在一旁插著花,裝傻說:“什麼我覺得怎麼樣?”

我爸說:“陳然的父母對你很滿意。”

我心不在焉說:“是嗎?”

我爸說:“你要好好和陳然處著,別每天在醫院內陪我,去和陳然逛逛街街,出去玩玩。”

我說:“我知道了。”

第二天我爸媽果然親自打電話約陳然來醫院帶我出去玩,我沒有反抗,老老實實和他出了醫院,在街邊上逛著,陳然在我身旁一直想盡辦法逗我開心,我今天沒怎麼有心情,也不知道自己該和他說些什麼話才貼切,一直面無表情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