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第二早上,我都始終沒明白過來是這怎樣一回事,只是全身動彈不得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右腳被掛在床架子上。

我媽在病房內反覆問完醫生我腳的情況,送走醫生後,她將門給關上,一連嚴肅站在我床前,將那盒藥膏掏了出來問是怎麼回事。

為了這盒藥膏摔傷腿,我已經算是夠倒黴的了,哪裡還有時間和她解釋那盒藥膏,便敷衍著說:“什麼怎麼回事,不就那麼回事嗎?”

我媽說:“你別欺負我看不懂英文,我告訴你,昨天夜晚我送你來醫院後,我就問過醫生是什麼藥了,你需要我講明白這藥的用途嗎?”

我動作一僵,感覺到我媽眼睛內冒著殺氣,我急中生智說:“是林安茹的,上次她放在了我這裡,沒拿走。”

我媽有點不相信問:“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我騙您幹嘛,如果您不相信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林安茹來和你解釋,你問她這藥到底是幹嘛的,我又沒男人,我用這藥幹嘛?!”

我媽指著我腦袋說:“老孃就怕你有了男人。”

我說:“天地良心啊,我要有男人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媽見我發毒誓說:“周宴宴,雖然我並不阻止你談戀愛,可我很正式和你說,婚前不準給我發生性行為你聽到沒?”

我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那藥膏塞在口袋內,提起包說:“你這倒黴孩子,就沒一天讓人安心的,忙了我一夜,我先回家給你收拾換洗衣服,您就準備好在醫院躺一個月吧。”

我媽說完,便出了病房。

我躺在那兒重重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身體出了一層薄汗。

我沒想到這段時間我會這麼倒黴,就因為一盒藥膏引發我骨折的慘案。之後林安茹還有季曉曼來醫院看我,在得知我這件事情後,兩人笑得前仰後翻,止都止不住。

林安茹笑完後,摸著眼角的眼淚水說:“周宴宴,你媽媽真是天真到讓人害怕。”

季曉曼說:“是的,讓我暫時想想用那玩意兒去塗你爸腿的畫面。”

林安茹嘴裡噗嗤了一聲,說:“不行,不行,暫時讓我歇會,我快笑死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事發生?周宴宴,你腦袋是用來燒炭的嗎?這東西你居然騙你媽是用來止癢的?噗哈哈哈哈,笑死姐了。”

林安茹在一旁徹底笑瘋了,只有季曉曼抓到事情的精髓,她看向我說:“所以,藥膏到底是誰買的?”

我有些沒底氣說:“當然是我買的。”

林安茹說:“屁,你丫連避孕套都不知道怎麼分頭和尾,你會知道買這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他陣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