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30章 夏王府之行(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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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貴為王妃,可現如今夏王府早已是日薄西山,世子尚且年幼,可他們的庇護傘嘉佑帝卻已經老去。
然而徐章,卻才二十幾歲,這般年紀便爬到了現在的位置,日後的前途,足可想像。
“下官豈敢如此!”徐章拱手說道:“王妃可知,就在前幾日,東京發生了一樁足以動搖我朝國本的大事!”
夏王妃皺著眉頭,終於有些動容,可心底卻愈發疑惑:“足以動搖我朝國本的大事?徐大人莫不是看本宮一屆後宅婦人,是那等蠢笨可欺之輩?”
徐章不疾不徐的道:“王妃明鑑,便是給下臣十個膽子,下臣也絕不敢期滿王妃。”
“官家正值春秋鼎盛,朝中又有韓大相公這等兩朝元老坐鎮朝堂,統領群臣,總攝朝政!”
“徐大人倒是給本宮說說,東京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能到動搖我朝國本的地步?”
徐章一字一句的道:“兗王領兵造反逼宮,邕王被殺,官家和皇后被囚禁在皇宮大內,東京外城各門已經禁閉將近一旬。”
“依王妃之見,這一樁樁,一件件,是否算是動搖我朝國本的大事?”
徐章每說一句,夏王妃的臉色就白一分,縮回長袖底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的緊緊的,後背莫名發涼。
等徐章一番話說完,夏王妃的後背和額頭已然有細碎的冷汗滲出。
“徐······徐大人莫不是危言聳聽?”夏王妃強自鎮定道:“此等大事,豈能信口胡言,徐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雖說有宋一朝,並不以言獲罪,但也並非絕對,昔日的楊無端,不就是因為科舉落地之後,放浪形骸,流連秦樓楚館,不知用功讀書,奮發科舉,還說什麼科舉入仕不如流連花樓,得罪了嘉佑帝,被嘉佑帝金口玉言叫他五十歲之後再去參加科舉。
徐章說的這些話,若並非事實的話,那便足以冠上一個妖言惑眾,詆譭皇族的罪名。
“下臣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徐章風輕雲淡的道:“下臣已經與皇城司都指揮使林季榮林指使取得聯絡。”
“如今有逆王犯上作亂,擅殺皇族,囚禁官家與皇后,妄圖竊取社稷神器,吾等為人臣子,深受官家隆恩,值此官家遇險,社稷存亡之秋,又豈能坐視?”
說著說著,徐章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正氣凜然的衝著上首的夏王妃拱手躬身施禮道:“夏王與官家乃是堂兄弟,夏王世子更是官家親侄!”
“臣啟王妃,請王妃令世子出面,振臂高呼,天下有識之士,必定聞風而應,共討逆王,拯救官家與皇后於水火,挽社稷之將傾!”
待徐章的話音落下,屋子裡頭,沉寂了許久,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王妃才幽幽說道:“天下何其之大,趙氏宗室子弟何止百千,徐大人又何苦來為難我們孤兒寡母呢!”
“本宮不過是個婦道人家,丈夫早亡,一個人守寡守了十年,幸而老天垂憐,為王爺留下祥兒這麼一條血脈,和本宮相依為命。”
“這麼多年來,本宮偏居王府,深居簡出,甚少過問府外之事,只想著好好將祥兒撫養長大,替他聘妻生子,為咱們夏王府延續血脈,待本宮百年之後,下了黃泉,見到王爺,也好有個交代。”
“也不負這麼多年來,王爺對本宮的疼愛!”
“徐大人是朝中要員,官家肱骨,胸有溝壑,本宮卻只是個後宅婦人,眼裡頭看到的,也只有夏王府這一畝三分地。”
“還請大人抬手,放我們母子一馬!”
面對夏王妃的苦苦哀求,徐章一臉惶恐:“王妃何出此言,當真是折煞下臣了!”
“王妃竟然以為,是下臣不願放過王妃?”
徐章忙解釋道:“下臣斗膽,敢問王妃,當今趙氏宗室子弟之中,除卻兗王與邕王之外,是哪一位王爺與官家的血脈最為親近?”
夏王妃被徐章這話問的一滯。
隨即便面色直轉,陰晴不定,“是祥兒!”
其實細算下來,兗王和邕王,皆是如今這位夏王世子的堂兄,除卻他們二人之外,若是以血脈來論親疏的話,確實是夏王世子與嘉佑帝最為親近。
“可祥兒才十歲呀,而且祥兒剛剛出身便剋死了王爺,如此命格,便是官家,這些年來對祥兒也不敢親近!”
夏王妃急了,就連辯解起來,也失了幾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