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印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夜盤的後人,但是情急之下沒有選擇,只能大喊出聲。

為首那人聽到夜盤的名字,趕忙收力,石刃在戰印的肚子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傷口,一小縷鮮血順著戰印的肚皮流到是石床上。

戰印鬆了一口氣:好懸!

為首那人摘下自己的樹皮面具,把臉湊到戰印面前,戰印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鼻子裡撥出來的熱氣。

“你,認識夜盤?”

戰印一聽,有戲!連忙點頭,就和搗蒜一樣。

“認識!認識!我們是好朋友!是知己!而且夜盤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噢?那這麼說來,殺了你,夜盤一定會很傷心的?”

那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戰印,戰印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一絲驚喜,當即興奮無比:“那是自然,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們老祖先的朋友?快給我解開!”

“好!既然你是夜盤的好朋友,那你就替他去死吧!”

說著,再一次高高地舉起石刃向戰印的腹部刺去,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

千鈞一髮之際,一顆小石塊從遠處疾馳而至,不偏不倚,正好擊中那名男子的手,男子吃痛驚呼,石刃也應聲掉落,在戰印肚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後落到石床之上。

緊接著,明顯和這些人不是一夥的十幾名壯碩男子從遠處現身,氣勢宏拓,每個人手中都拎著一把長劍,眨眼之間已經殺到近前。

石床旁圍著的十幾名精壯男子看那些人出現後,一個個都興奮不已,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以那些帶著樹皮面具的精壯男子全部陣亡而結束。

那些圍觀的女人孩子早在戰鬥一開始的時候就四散逃去,此時早已不見蹤影。

從後來的那些壯碩男子中走出一人,他走到石床前,一把拽斷捆著戰印的麻繩,示意戰印跟他們走,並不做聲。

戰印起身後試了一下,還是感應不到一絲妖力,只好跟著他們離開,心裡想著:這不會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吧?

十幾名壯碩男子帶著戰印一路向下,戰印此時才算看到了這山體之中的樣貌。

剛才他被綁著的地方,只是半山腰的一處石臺,並不是山體內部的最底部。

繞到石臺上剛才站著那些女人孩子的陰影出,赫然有一個能容三人並肩而行的洞口,穿過洞口,依然是一條向下蜿蜒的通道,不過這條通道卻比戰印之前走的寬上許多,足夠讓倆個人並排前行。

之前戰印根本看不到山體內部的真實模樣,只能看到一個無底的深淵,而現在,山底的模樣淨入眼簾。

一條滋滋冒著熱氣,足有十丈之餘的岩漿之河橫跨整個山底,時不時地翻湧出或大或小的氣泡,氣泡爆裂之時,就會有一股肉眼可見的熱氣翻湧而出,向上飄去。

岩漿之河的兩岸,堆滿了各種動物的骸骨,戰印甚至在這些骸骨中看到了一個被什麼東西啃食了一半的人類頭骨,可想而知那人死的時候是有多麼慘不忍睹。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岩漿之河中,經常會有一些黑影迅速閃過。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戰印在出發前,在地上撿了個破爛長袍穿在身上,此時已經全都被汗水浸溼。

“去了就知道了,少說話,保持身體內的水分。”

領頭之人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埋頭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