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菜刀接了過來,但是我不管怎麼樣也不會砍他的。

我悄悄地把菜刀遞給了水生。

他不是傻了三十多年嗎?他自己是咋知道的呢?

我假裝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我半天也沒砍他,他大概也猜出來我是不會砍他的。

“這些年我娘受了太多的苦!我不想再看到她那樣了!所以說我不想活下去了!”我一聽他這個理由就更不能砍他了。

得虧我把菜刀遞給水生了。要不然都得叫他奪回去。

水生早就跑沒影子了。

他娘小氣是小氣了些,可是攤上這樣的兒子也不是她的意思,她總不能把這樣兒子弄死吧?

段老太太總怕兒子把話說漏了。

我看到老太太的眉頭每說一句話都在動,且裡面的兩顆痣十分明顯。

我姥姥生前眉頭間就有兩顆痣,一邊一個,和段老太太的痣一模一樣。

這下我明白段三彪子為什麼會那樣說了。

“三哥,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我要不使出點兒非人的手段來,你也不會醒。”我最後這個醒字咬的很重。

他大概能聽明白我的意思。

這三十多年真是難為他了。

他本來就一表人材的樣,要不是靠演技,他也活不到現在。

“你改口吧!別叫我三哥!”他把頭扎到水盆裡,把臉上的泥洗了個乾淨。

“下次你別用這麼損的招。”三彪子把臉洗淨後說了句。

“呵呵!你知道個屁啊!”我在心裡罵他道。

你也不看看你都吃了什麼。

我用蛇毒配酒再加上草灰可是給你解毒呢!

你這臭小子還是火候差的太多。

他們家天天都窗明几淨的,段老太太的懶那在全村可是出了名的。

有誰見過一個懶的出名的會把家裡打掃的這麼幹淨?

我為什麼就是不坐他家的炕。

呵呵!我要是坐了,怕是一斤的蛇毒都救不了我。

我早他媽的哏屁著涼了。

我可比三彪子你高明的多了。

他們家的飯菜全都是乾淨的,甚至從園子裡摘下來就能吃,試問在我們村裡,有幾家能做到的。

天天吃這菜我能不給他解毒嗎?招是損了點兒,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

我要不這樣做他也不會在一瞬間醒來。

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大舅!”我改變了對三彪子的稱呼,照輩份來講,他就是我舅舅。

他母親我該叫姨姥姥才對。所以他不就是我表舅嗎?

段老太太就是我姥姥的同門師妹。

這麼多年她要不這樣也不會在我們村兒混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