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們會來,我淡定了很多。

我沒用她們幫我,我自己搬了把椅子把兩位師傅的屍體給放了下來。

“王峰呢?他怎麼沒來?”我剛把兩具屍體放下來轉過身就問她們。

“他聽說我叔他們會去上吊,打死也不敢來!可能還沒起來暱吧!”花嘎要上前幫我,被我給攔下了,我說這事兒最好是純陽之人幹,不是純陽幹會給純陽之人惹上麻煩。

我是不想害她們才是真的。

我料定剛剛老牛頂撞我那事兒肯定還會發生。

算了,王峰那小子就那麼點兒出息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改變他,他也就這樣了。

“咋整!要不葬了吧?”花嘎和吉祥雖然很心疼我兩位師傅,可眼前他們的死已經成了事實,她們就是太過傷心也沒用,還是先想想他們的身後之事再說吧!

我想起剛剛那位不見的大叔來。

後來一尋思就算他現在在這兒也不一定會幫我們。

好在我這幾年跟著兩位師傅學也算學到些真本事,手裡也算攢了點兒銀子,在城裡花高價僱一輛車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有一點,不能告訴司機說我們要拉的是死人。

我們事先把兩位師傅的遺體裹在麻布裡,外面都是一些廢品一類的東西。

我們不想把兩位師傅的死公開出去,能瞞一時也就是一時吧!

就說我們用這些東西去祭奠我爹我姥爺他們的,就說兩位師傅嫌這裡廟太小,去省城發展了,把這個地方兌給了我。有道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開車的拿到了錢,也就不說什麼了。

我是看到師傅店裡的松樹畫像才想起要把他們葬到哪裡去的。

“我爹孃沒了之後,我二叔就是我最親近的人,現在連我叔也沒了!我在這個世上也就沒有親人了!”村口的西南方向有座山,那兒也是我們材的人死了之後唯一的一處墳塋地。

西南山的半山腰上,生長的兩棵松也是僅有的兩棵。

這兒可是絕佳的風水寶地,兩棵松正對前不遠處的大界江,而大界江的對面就是露國那綿延起伏的山脈,據說那可是露國龍脈山,在這一百多年前,那兒可是我們的地方。

現在說這沒用了。

就在大界江下的村落旁,兩棵松正對著的,正是供人村民賴以生存的那口老井。

自打水患之前,老井在這六年裡什麼也沒發生過。

是前幾日的水患淹沒了它,直到水退之後。

金源河是大界江的支流,它是我們的河。前幾日就屬它鬧的歡。

大界江卻什麼事也沒有。

兩棵松下的萬年極地,可不是什麼人都敢選在這兒當墳墓的。

前幾年有人選在這裡,不想家人不是橫死就是重病,慢慢的,也就再沒有人敢葬在這裡了。

我相信我兩位師傅是一定會鎮的住它們的。

要不那兩句詩是啥意思?

花嘎看到我們親手把她叔叔葬了之後,才說出那番話的。

“誰不是呢?”花嘎剛一說完,吉祥也跟著附和一句。

“我們怕是離不開這裡了!”天邊又起了人雲,那雲形同長蛇狀,它慢慢的向天陽移動,沒一會兒就遮住了太陽的半個身子,陽光也沒有先前那麼充足了。

剛剛才埋好的土在太陽被完全遮住之時突然發出聲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