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他還特意囑咐過我,別沒事兒在外面亂說。

就算我那拜把子大哥王峰,也不能亂說。

我還真就憋了三天愣是一個字也沒往露。

王峰那時天天睡的早,起的晚,就是吃貨一個。

可算是仇家出事兒,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啊!

也許師傅他們說的上吊不上吊的就是氣話呢!行!三天後我勸勸他也就是了,和徒弟說一句氣話哪兒就當真呢?

王峰那幾天也看出我有心事來著。

不管他咋問,我就是一個字也沒往外露。於是他就去套水生的話,可誰曾想水生的嘴比我還牢。

下過一場透雨後,天就再沒鬧過。

這幾天張栓沒事兒就騎個腳踏車往縣城跑。不用問,他一定是去打聽什麼去了。前兩天還風和日麗的,啥毛病都沒有。

問題就出在這第三天。

沒錯,他走的時候也是好好的。

可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雷暴,張栓這犢子躲車不及,車子撞到路邊石後翻到溝裡,頭磕到石頭上,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沒兩天張栓他妹就瘋了,就算是我師傅,也看不好她的病。

張栓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別人想不相信我師傅也不行了。

張栓從地裡找出東西的事兒也恰恰是這個時候傳出去的。

有人說這地下可不止就那麼點兒好玩意兒。雖然張栓沒了。

然而這事兒根本就嚇唬不了村裡那些遊手好閒之徒,這畢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他們認為老張栓的死不過就是個意外,是他爹平日裡造的孽太多緣故。

也不是所有人都惦念地底下的東西。

把張栓他們家的東西偷出來,那豈不是連挖土都省了嗎?

誰也沒想到都一個村子住著,鄉里鄉親的,還真就有人這麼陰損。

還真有人趁月黑高就把東西給偷走了。

我大師傅早料到這點了。

他聽說後給張栓買了點兒酒肉水果之類的東西在張栓的靈前祭奠一下就和我二師傅跑回縣裡了!

這麼大的事兒他們要回城商量商才能定奪。

那一天別看二師傅鋪子的門是開著的,可愣是不營業。

不管誰上門兒全都被他攆走了。

我一想起我大師傅說要和我二師傅一起上吊的話,我心裡就直突突。

我二話不說抬腿就去縣城追他們。

等我到我二師傅那兒時他鋪子的門上還落把鎖。

我一看這立馬就毛了。

要不是我知道我大師傅來過,我還以為他倆真上山了呢!

我越想越後怕。

我回頭就要往回跑。心裡還想呢!從我們村到縣城就一條路,我來的時候不可能沒看到他們。

我心裡更犯嘀咕了!

有人興沖沖地拉了一牛車廢品過來。

誰曾想那老牛一看到我就和得了癲狂病一樣,說啥就要頂死我。

我想跑已經跑不掉了,老牛車已經把門外唯一的一條路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