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

誰都有大意的時候。

不過要說起來還是我們計高一籌的才對。

我們身上的小人兒並沒有完全用了。還有幾個叫他們變成繩子完全可以束縛的了他們的。

“對不起了姨父們!”我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稱呼去稱呼他們,照村的輩分,我的確就該叫他們姨父的。

一個個小人兒被丟下去,變成了一根根結實的草繩。

把他們捆的結結實實的。

這回我看你們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繩子不是真的,公雞自然也不是真的。

真的大公雞死了是活不了的,可是我們的雞是假的,死了,自然也可以活。沒一會兒,我的大公雞們又咯咯噠地站起來,興高采烈地吃起地上的美味來。我看著牠們,回頭對張叔說了句:“張叔!我本來是給了您機會的,可是現在不同了,您自己把機會給浪費了!”我把張叔拖起來就要往外面送。

他不是怕我,而是怕後果。

我和王峰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們押出去。

地上的蟲子,有大公雞們呢!

而地上的屍體還有罪證,自然會有官方的人來處理的。

水生剛剛給官方的人打過電話,相信用不了多久,上面就會來人的。

可是還在興頭上的我們一時忘了把他們看的嚴一些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而我們身後,獨不見那張村長。

我想起我在井邊時說的話來。

他不一定能活到今天夜晚。

我那時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而已。

沒想到會一語成讖的。

可如果不會一語成讖,我也就不會是麻衣蠱術的後人了。

就在我們白天呆過的那間屋子,張村長一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罪惡的生命。就在他死後不久,官方的人才來……

一晃這件事過去了六年。

而我們也早已不是村裡的娃了。

六年裡我和花嘎的叔叔學會了相術,和吉祥的舅舅學會了打鐵。

六年前的這件大案讓我一舉成了名。

也是在六年前的這起大案之後,水生就再也沒說過瞧不起我的話。

張栓和張三妮還是因年齡太小而免於處罰,也同樣是在那之後,我多了倆仇家。

六年後的我們,都已經是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小夥子了。

有句話叫你學會什麼,你就得吆喝什麼,是這個理兒吧?

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