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整了!”張村長總算抬起頭說了句話。

“花嘎!妳和我說說,像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花嘎可能也在等我這句話呢!

“滑石粉和雄黃酒啊!”天哪!花嘎這丫頭的頭腦是不是真缺一根筋還是怎麼著?

她說的是對的,她說的是怎麼樣處理地上的這些毒蟲子。

但是這大冬天的上哪兒去整滑石粉和雄黃酒啊!張村長他們做這個,想必也是知道這兩樣東西的,他們家是萬也不會有的。想要去弄,要麼去買,要麼去借。

看這情況這兩樣一樣也行不通。

那就只能另尋它法了。

我想出個招來。

不然我姥姥和我娘那不是白教我們了嗎?

我於是低下頭和張村長認真地對起話來:“張叔,您這事兒辦的本來就不大地道!您不會怪我會對付你這些蟲子吧?”我這是在拭探他,不管他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他這些蟲子的。

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已。

我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我都不敢說自己是做蠱人的後代。

我解下一衣服上的一打條繩結來,回頭問水生道:“水生,妳那小人兒還有嗎?”水生點點頭,從口袋裡一掏一大堆,把它們全都交給了我。

張村長似乎明白了,他不吭聲。想來這也是暫時的吧!

村裡的那幾個外來婿可全聽他的。

誰不想生個兒子呢?他們也是為這才叫這張村長給蠱惑的。

原來那地上的胎盤裡也全是男嬰。

這樣一來像村裡人生不出男孩子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說起來這和我家也有關係。我指的是,我們金家。

不是隻有對女嬰才會這樣的嗎?怎麼到了我們村兒這全都掉過來了呢?

不管是男嬰女嬰我們都不能這麼做。

他們養女兒施蠱術的目的是什麼?我那時候還沒弄清楚。

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什麼都會知道了。

我剛把那些我娘扎的稻草人兒施了咒,它們就全都行動起來了。

但見它們變成了一隻只大公雞,正在地上咯咯噠噠地叫著,一邊叫著還一邊做起了清道夫的工作。

到底我們還是年齡小,沒有看出人心有多險惡。在我們這個年齡,只能把人想的有多好,但從來就沒想過其實人心這個東西是會變化的。變好不大容易,可是要變的更壞,那可是分分鐘的事。

像被利益燻黑了心的張村長他們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了。

北門後面還有一個門。

幾個壯漢恰恰就是從那個門衝進來的。

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盯著我們,我們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塊塊肥肉,不把我們幹掉,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們手裡的傢伙什兒的全都丟向地上的公雞。

可憐我的公雞們還沒吃完就全蹬腿了。

我早該料到他們會有這一手的,我們一心只顧救人了,幾乎把這幾個女婿給忘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