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豐澤放開了她,手掌一翻,掌心託著一隻藥瓶:“服完裡面的藥,你母親會醒來,且身體比從前更好。”

他張開了雙臂:“主動抱一下我這個野蠻人,我就給你。”

因為罵他不知羞恥,他就要自己不顧羞恥投懷送抱。季英英氣紅了臉罵道:“你,你真不要臉!”

晟豐澤享受地看著她眼裡裝滿了掙扎與憤怒,繼續引誘著她:“抱一下而己,本王連根頭髮都不會碰。你再猶豫,說不定本王會改變主意,讓你親我才行。”

抱一下而己,就當抱了只豬,抱了條狗!季英英眼睛一閉,一把抱了個實在:“行了吧?”

晟豐澤伸手扣住了她的腰,不讓她離開。他低下頭在她耳邊笑了起來:“我告訴你,楊靜淵趴在對面屋頂上偷看。”

季英英嚇得哆嗦了下。她睜開眼睛,視線卻被晟豐澤擋住。

“他看到我迷暈了屋裡的人,獨喚醒了你。”

“他看你主動撲進我懷裡,與我親呢地偎依在一起。”

“而你卻要守口如瓶。否則,本王不保證你母親會不會真的醒來。季英英,你該怎麼辦才好呢?”晟豐澤說完鬆開了手,將藥瓶放進了她手中,“中午本王離開後,他不是來過季家問過你?可他也沒有告訴你,他在跟蹤本王。你瞧,他對你也沒那麼坦誠。”

他笑得愉快之極,眸子閃閃發亮。

白天楊靜淵來,他看到了晟豐澤。他並不是恰巧路過來探望自己。他的話,都另有含義。他早就知道自己認識晟豐澤。在驛館時,他還拉著自己去見他。季英英臉色發白:“你為什麼要挑撥離間?”

晟豐澤微笑道:“投靠楊家,敢背信棄義耍弄於我。就該知道我遲早會讓季家付出代價。至於楊靜淵……”他笑得更加燦爛,“季英英,他不是你能倚靠的大樹,最多……是株本王能隨意折斷的幼苗。跟蹤本王,也會付出代價的。告辭!”

“你站住!”

晟豐澤回過了頭。

“我給你季家的染色秘方。你,你放過我們好不好?以前是我不懂事,冒犯了殿下。我向你賠不是好不好?”季英英握緊了拳頭。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樣違背心意向人哀求過。難堪和委屈像石頭塞在胸口,難受極了。

黑烏烏的眼瞳閃爍著驚懼與不安。像兔子似的紅了眼睛。

從第一次去趙家看熱鬧時,季英英從來被逼到絕境都不會忘記伸爪子撓人。突然乖順認輸,晟豐澤像看陌生人似的,完全不適應眼前的季英英。

他突然反應過來:“你是為了楊靜淵求我?”

季英英望著他,咬住了嘴唇。向晟豐澤求饒認錯,她已經難堪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晟豐澤目無表情地看著她,緩緩說道:“遲了!”

他快步走出正廳,朝對方屋頂挑釁地看了一眼,沒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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