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於劉布他們來說比較艱難的,就是冬天冰天雪地,只能躲在家裡面不能出去,只會消耗糧食,卻沒有任何的產出,這才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嚴峻的考驗。

劉布他說道:“以老爹你的為人,掌控萊州,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劉遠橋他說道:“看你說的這些話,說的好像不用做一樣,我且告訴你,天下這些當官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你看輕了他們容易自己吃虧,膠州知州和即墨這一塊是被我們輕易的拿下,因為他們都出了問題,像其他的,平度州那幾位,人家沒有出什麼問題,還做得好好的,你想拿掉他們這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劉布他說道:“這年頭做事的難,挑刺的容易,要挑刺還不容易嗎?”

劉遠橋他說道:“你想的過於簡單了,我就告訴你,現在這些當官的哪一位沒有後臺,哪一位沒有靠山,就連高度他的靠山也不單單只是馬東藩,他在朝中也有他的靠山,現在如果不是他自己搞得名聲狼藉,他還真不會這麼樣子就失去了官職。”

劉布他說道:“我明白阿爹你的意思,阿爹你的意思就是說,當官首先就像打鐵一樣,首先必須自身硬,才可以打鐵,否則的話就容易被別人挑刺和挑麻煩。”

劉遠橋他說到:“什麼時候都是如此,先把自己的事情給做好。”

劉布他說道:“那我回去跟紫寧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了。”

劉遠橋他說道:“你可以這麼說吧?”

劉布聽父親這麼保證,他便告退了,他知道他這一位老爹其實也是一位非常的狡詐和貪婪的人,估計他全力以赴的湊合與鄭家聯婚,肯定打的也是這個主意,他不可能對鄭家的船隊熟視無睹,他應該知道這一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們擁有了一支海軍,就等於在海上也有了力量了,到了這一步,無論是誰想封鎖他們都不容易的,就算是朝廷想封鎖他們也都不可能。

劉布他回到鄭紫寧的房間,鄭紫寧等的也急了,連忙為他倒了一杯茶,向他詢問結果。

劉布他只好說道:“我跟我爹說了這件事情,他說到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抽空把手中的東西移交給了岳父大人,由他為你看護者,你應該沒有什麼疑問吧?而且就算是你伯父鄭之龍他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吧?”

鄭紫寧她說道:“暫時是可以這麼做,只能是作為暫且,伯父他對於權力的貪慕和敏感性可是非常的厲害的。”

劉布他肯定聽說過鄭芝龍這個名字,但是他聽說鄭芝龍這名字並不是直接透過他自己,而是透過他的兒子鄭成功。

可以這麼說,在後世99%知道鄭之龍這個人名字的都是透過他的兒子鄭成功。

但是在當代東南沿海一帶鄭芝龍,他絕對是一個名震天下的梟雄人物,誰不知道這一位縱橫海上,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他從海盜做起,擊潰了朝廷的水師,把朝廷的水師打得抱頭鼠竄,然後成功的招安,現在都成為了海防總兵,在他的老家安平鎮可是建造了一座比劉家大宅還要富裕的巨型豪宅,可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巨型建築物,他們的勢力在福建可是大大的有名。

大明他在海上一直都是實行禁海的政策,但這並不代表的大明沿海的勢力是空虛的。

大明的狀況,跟其他的不同,其他的國家,他的沿海是控制在他的國家艦隊之上,而大明的沿海的利益則是控制在這些海商的手上去。

他們名為海商實為海盜,在大明海軍無法巡邏外海的時候,無法保證大明人在外海的時候,就是由這些大明的海盜們海商們負責在海上進行巡邏,保護大明人的利益。

記住這是大明人的利益,而不是大明朝廷的利益。

當年的倭寇鬧得這麼亂,鬧得這麼兇,主要就是這些海上海盜門鬧的。

基本上東南沿海的百姓們都知道,十個倭寇裡面就有九個是漢人扮的,他們就是透過假扮成倭寇來反抗朝廷的統治,奪取更多的利益。

在這一片巨型的海域裡面,從來也都是沒有沒有過權力真空,像在嘉靖年間出現的汪直、徐海這樣巨型的海盜,到了本朝前後就有李旦和鄭芝龍這樣的巨型海盜首領。

只不過以前大明還有一些實力可以對這些海盜說不,國家直接地出動軍隊對他們進行清剿,但到了崇禎朝,朝廷的勢力前所未有的衰退,加上內外交困,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對海盜們說不,只好進行招安的政策了。

如果是以前的朝廷,即使對這些海盜進行了招安,大多數都會解除兵權,這就是富貴可以給你,兵是不可能給你掌管的,如果你不從,遲早就會像另外一個水泊梁山一樣,最終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到了本朝,朝廷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要對付的敵人卻更多,西南要繼續的剿滅奢安之亂,中原則要對付流寇之亂,在關外還要對付更加兇狠的敵人,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們只能對海上作亂的鄭芝龍他們進行了招撫政策,所以才讓他們鄭家保持了他們鄭家的軍力。

其實鄭子寧她的擔心也是沒有錯的,朝廷只要騰出手來,一定會想辦法解除他們鄭家的軍事武力,他們也是不會允許一個家族擁有這麼大的軍事力量的,這對朝廷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