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周文彤他就帶著他的全副儀仗,風風風光,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膠州州衙這裡,拜見了高度知州。

高度馬上在他的知州大堂裡面接見了周文彤。

當週文彤走進了知州大堂,他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說到:“下官見過知州大人。”

高度他一拍驚堂木,他說道:“大膽周文彤你可知罪?”

周文彤他一拱手,說道:“不知道大人所指?”

高度他說道:“你勾結巨峰賊,殘害地方鄉紳,這件事京城裡面已經知道了,吏部己經削去你官職,刑部已經派出了差使,就要把你押解進京,既然你來了就走這麼一趟吧?”

周文彤道:“大人你說的有板有眼的,可有吏部的行文,可有刑部的駕帖?”

他這麼一問,倒是把高度給問倒了,如果是沒有吏部行文,都剝奪不了他的官身,沒有駕貼可不能把他押解進京去的,他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把他們洗劫一空了,這就是理由。

高度他一聽到這件事他就非常生氣,他說道:“昨天馬大人他們在城郊被搶劫,就是你主死的吧?”

馬曉翔他就在旁邊,提起了這件事,他的眼中幾乎噴出了火來。

這一次周文彤他推的一乾二淨,他說道:“下官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下官這些天一直就在即墨縣城裡面救濟難民,不知道城外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被搶劫,可有報案?”

高度和馬曉翔他們兩個算是被對方氣死,竟然如此的無恥,把這一推得一乾二淨,高度說道:“你犯下的事情發了,今天你自投羅網,來人,把這位犯官的官服給扒了去。”

高度一聲令下,自然有幾個手下的衙役聽令,準備張牙舞爪準備前來扒。

周文彤他站了起來,他說道:“本官乃朝廷命官,誰敢奪本官的官服就是藐視朝廷造反的大罪。”

周文彤這麼一說,這幾個衙役一時倒是不敢向前了。

高度他說道:“你的事情已經發了,還在這裡裝蒜嘛,識相的就乖乖地配合,否則的話會吃更多的苦頭。”

周文彤他說:“下官何罪請大人明示?”

高度他說道:“你勾結巨峰賊,洗劫即墨鄉紳的事情,已經被王家告到了朝廷去了,現在朝廷已經下了令,要剝奪你的官職押解進京,現在你就走一趟吧?”

周文彤他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人你既然說朝廷既然已經下令把下官押解進京,可有文憑可有駕帖?”

周文彤這麼一問,再次把高度給問倒了。

高度他冷笑了一聲,他說道:“你不要以為你做的好事就無人知道了,駕帖和行文這還不容易,本官已經讓人快馬回京去取,估計三天後行文和駕帖就到。”

周文彤他還是那句話,他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如果要扒去本官的官服高大人,你還不夠格,必須有朝廷的行文。”

對方這麼一頂,可是把高度給氣壞了,他說道:“既然你如此驕橫跋扈。且讓你把這身官服穿在身上幾天,但是現在本官問你一句,為何即墨已經有兩個月不再交稅了,你這個縣令是怎麼當的?”

周文彤他說道:“去年吳橋兵變,朝廷可是下令免地方三年錢糧,以助地方恢復,所以說沒有什麼錢糧可言。“

高度他說道:“這不是朝廷要收的,這是地方要徵收的,現在地方土匪橫行,所以膠州也決定招募一支新軍,保境安民,現在收的稅就是這一支新軍練兵的練響,你自己也是同意的,也是知道的,並且已經交了幾個月,為何現在就不交了?這是抗令不尊。”

周文彤他這次直接的頂了回去,他說道:“此乃是亂命,乃是朝廷規定之外的苛捐雜稅,本官不會再交,請大人不要再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