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知州他道:“反了、反了,你這是公然違抗州府的命令。”

周文彤他說道:“這是違反你高知州敲骨吸髓,勒索地方的私人命令。”

這一次高度他是真正的被對方給氣到了,對方居然敢說他敲骨吸髓、勒索地方?這可是極其嚴厲的指控,如果傳出去,他的名聲就砸了,他一拍驚堂木,他道:“那好!你就在這裡待上三天吧,三天後自見分曉。”

周文彤他乃是體制中人,知道大家內部的許多爛事,在這裡扯皮的話,扯上半天,也扯不出一個所以來,乾脆就把他扣在這裡,只要三天之後再次拿到吏部的行文,刑部的駕帖,就可以把他的官服給扒了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周文彤他說道:“高大人,你這是囚禁下官了,你可是明白,現在下官正在即墨主持救濟流民,數萬流民嗷嗷待哺,一旦沒人主持,可是要亂套的。”

高知州一聲冷笑,他說迫:“你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說完就吩咐左右把他扣在了州府後堂這裡,不準進出。

畢竟對方現在是七品官,如果直接扣入牢房,這是不妥的。

周文彤他也無所謂,追隨著衙役來到了後堂,在後堂這裡,他看見了馬曉翔,馬曉翔看見了對方,簡直就是氣的眼睛都噴出了火來,他說道:“你乾的好事。”只要想想他自己昨天所受的委屈,所有的折辱,他就氣的想哭出來。

周文彤他卻是在裝傻,他說:“馬大人此話何意?”

馬曉翔他說道:“你現在還在狡辯,等你這一身官服不在了,叫你知道本官的厲害。”

周文彤他說道:“馬大人倒是說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官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馬曉翔是徹底的被對方給氣壞了,昨天的屈辱乃是他平生前所未有的折辱,他提都不想提起來,對方現在這一再七扯八扯的讓他說出此事,作為州府知名人物,難道他還四處宣揚,昨天被人打劫只剩了一條褲衩,在外面流浪了一天嗎?

馬曉翔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周文彤,本官與你勢不兩立。”

他們這一群人本來是想把周文彤給扣了起來,只要扣到三天,朝廷的駕貼一到,他們就可以把他扣了,剝去官的,到時候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他們想的倒是美好,但是事實卻是不是如此的配合。

那就是第二天一早,高度他才剛剛的起來,管家就急急忙忙的來找他,告訴他:“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高度他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書,陶冶性情,他看見管家如此驚慌失措,他就說道:“何事慌張?”

管家他說道:“剛才守城的武大人派人來說,城外圍了上萬流民,他們要闖進城中就食。”

高度他驚訝說道:“上萬遊民?哪裡有這麼多的人,不是告訴你們怎麼操作的嗎?讓他們去浮山讓他們去即墨。”

管家他說道:”我們已經這麼說了,但是對方不聽,他們就是從即墨來的,他們說縣令周大人被奸人所害,扣在了州府,現在即墨無人主持無人賑災,他們來此,是為周大人鳴不平的。〞

高度他勃然大怒,他說道:“什麼叫奸人所害?我還冤枉了他不成?”周文彤乾的爛事。

管家他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都是那些膽大包天的流民們說的,他們現在這裡圍著就是要交出周大人,如果不交出周大人他們就不走了。”

高度他更加的生氣,他說道:“好過周文彤,居然敢玩這一招,他這是找死。”

高度他十分的生氣:“馬上讓人找周文彤他來。“很快周文彤就讓人帶來,高度道:“你以為你這一招本官就會屈服嗎?”

周文彤他道:”下官不知道知州大人在說什麼,不過下官可以告訴大人。外面可是有上萬人等著吃飯,如果大人不解決流民吃飯的問題,只怕大人頭上的烏紗也是難保。”

高度他更加的憤怒,他說道:“你竟敢用這一招來威脅本官?”

周文彤道:“談不上威脅,浮山劉家看見下官救濟難民,頗有官聲,所以他們就委託下官負責賑濟流民,如果沒有下官主持其事,他們不會撥出一分錢糧,這數萬的民眾無糧可吃,就會來找大人你的麻煩,大人你可是想好了,這很容易激起民變的。”

他們現在當官的手上沒有什麼牌,所以主意就打在了浮山劉家那裡,想讓百姓們都去吃大戶,但是對方也不會傻的,現在又把這個責任推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