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橋不喜歡早朝,不搞早朝,所有事情都是在當值時間,開會決定。

基本都是涉及到哪個部門的,就叫哪個部門的人來開會,或者是大事情,就多個部門,聯合會議決定。

為了更多的利用這時間,他們又安排了在中午的時候,召六部侍郎級以上的官員,在一起吃飯,大家一起吃飯,也可以趁機開一個碰頭會,也簡稱為午餐例會,這樣的一個會議,主要就是一邊吃飯,一邊說事,爭取最大限度的利用時間。

這與子曰:食不言,寢不語相悖,許多人為之扼腕。

這樣的做法,令官員們感到開心舒服,畢竟不用大清早就摸黑起來趕去上朝,是非常愜意的事情,平時還好說,如果遇到了颳風下雨或者是酷寒的天氣,真心的要人命,這也就意味著當官的不用大清早就睡覺了,夜生活多資彩矣。

不過劉遠橋這般的做法,又被許多前朝的老臣們諷刺。

他們譏諷劉遠強,主要就是貪圖享樂,這是為在後宮中玩女人,君王不早朝。

這一點劉遠橋懶得跟這些人扯淡,懶得跟他們爭論,他自己也就發現,即使取消了早朝,也不見得降低了工作效率,朝廷依舊是運轉,而且效率還更高。

劉遠橋在掌管朝廷以後,他力圖在做的就是,樹立新的規矩,也都在精簡部門,提高效率方面做功夫,以前的明朝官員,雖然出勤的時間非常的長,但是卻是機構臃腫,人浮於事,效率低下,很多明明半天就能夠完的事情,非得折騰幾天。

劉布就是在午餐例會上跟劉遠橋說起了這些,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們父子主要談話時間就是在午餐例會之上,早上的請安,只是單純的請安,不會談及公事。

說起了自己長女出嫁,劉遠橋是有些感慨的,他說道:“想不到穎丫頭也到了出閣之年,這事就由你這兄長負責吧?出多少的錢,走內帑的賬。”

劉遠橋不喜柳氏,痛恨於她,恨烏及屋,對劉穎也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不能不聞不問,該給的禮儀還是有的,但是關懷和親情,卻是給不了。

劉布此上心,劉遠橋不好說什麼,就隨他去好了,就給他一些錢糧,把這婚事辦好就是,有道是天家無親情,估計就是這樣子吧?

劉布微笑的說道:“這點嫁妝錢,我這當兄長的,還出得起,也心甘情願,誰叫我有言在先呢?現在主要是禮制的問題,該採取什麼樣的禮制?”

劉遠橋說道:“既然你提出了,肯定有計劃,有什麼事,你拿主意好了。”

劉遠橋對於這兒子,還是非常滿意的,可以說大半個天下,是他打回來的,而且他也都十分的聰明和識相。

在拿下了京城以後,就主動的交出了兵權,乖乖地縮在他的養心殿之中,也都在處理公務,卻是不再掌兵權,令他十分滿意。

劉布畢竟是他的嫡長子,在這年代,這嫡長子的地位是最高的,而且劉遠橋也對他寄予了厚望,他也不負劉遠橋之望,父子相得,對於該給劉布的權利還是給的。

比如說毫無疑問的封他為太子,居文武百官之首,閣老和六部的尚書見了劉布,都得磕頭行禮,所有的儀仗,也就是比劉遠橋低上一級而已。

而且劉遠橋也都親自的教他治國的方法,雖然他自己還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但是並不妨礙,他藉著這樣的名義對劉布言傳身教。

劉布雖然低調,但是也顯出好學的一面,皇帝教什麼,他就學什麼。

拒絕的就是皇帝給他聘請老師,教他子詩經集,給他開經筵。

要知道前朝的皇帝,即使已經是貴為天子,但是都要請翰林院的學士們,教他們讀書,教他們學問,皇帝在百忙之中都經常的召開經筵,請鴻儒名師講經說道,這一好學的精神,可是獲得其他大多數官員的讚揚。

前朝的熹宗皇帝,則根本不吃這一套,有空就玩兒去,就前去吃喝玩樂或者是做木工,根本就沒心思讀書學問,這一點是被朝廷大臣們集中的批評,非常的不愉快。

劉布是不願意再讀書了,他現在讀書也考不了科舉,也不想學那些什麼高深的學問,天下都打下來了,還學了這麼多的學問幹嘛?最多隻是為看懂奏摺而已。

而且劉氏負責當權以後,許多奏摺和軍報,他們都儘量要求用白話文來,越簡單越好。

對此!劉遠橋也無可奈何,以前的劉布,就無心向學,現在更是無人逼她下水了,他不願意,別人還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都到了這時候了,還逼著他讀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