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來這裡,就是求這差事,希望能夠救更多的百姓和同僚的,他們兩個都是長久的在這裡生活過的人,特別是司徒唯一,他在這裡從軍多年,很多人都認識,如果能夠儲存更多的人,這可是重大的善舉。

這一座大明曾經的皇城,已經被劉家軍控制了,已經是劉軍的地盤了,很難保證劉軍該會採取何種態度。

無論採取哪種態度,他們都不會像進入揚州或者是進入濟南一樣,秋毫無犯。

因為這裡的政治地位跟兩處地方都不同,當官的就更加的多,像是與朝廷關係密切的各種部門,更是多不勝數,其中的關係,那是蛛網棋盤,關係密切之極。

這些勢力又是新朝最為忌諱和不爽的,如果是一個明智的人,都會趁機出手,把這些人給幹掉,有利於以後的統治,這就意味著這裡會血流成河,許多人會家破人亡。

其實錢謙虛和司徒唯一他都明白一點,這就是劉家軍進城以後,清洗不可避免,但是如果能夠在太平時節清洗,就會更好。

如果在太平時節清洗,就是一些當官的和富貴人家們出事,死的人終歸是有限的。

但是現在則是不同,一旦劉軍出動大軍,大舉的清洗綏靖,這會讓這裡傷亡慘重,死傷十分的眾,這些大軍出動,有如狂風掃過,所過之處,人畜不留,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於兵災。

司徒唯一他也是一個領兵的人,他也就最明白一點,那就是這些當兵的一旦讓他沒有了顧忌,就會變成洪水猛獸一般令人害怕。

所以他們只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擔保,希望劉軍能夠撤回這洪水猛獸,儲存更多的百姓。

在得到了劉布的許諾以後,他們兩個就歡喜的不得了,準備馬上就去勸說。

劉布也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他既然點頭答應了這兩人的要求,他便馬上的命令他的軍隊開始收兵。

其時已經是深夜了,城中依舊還在打仗,還在戰鬥,城聲殺聲沖天,但是他中軍大營的鳴金之聲一響,聲傳十里,同時他們也派出了大量的騎兵和信使,初往各處,命令這些士兵就地停止進攻。

錢謙益和司徒唯一看見劉布說到做到,這邊才答應,那邊便命令他的大軍回營,這種做派,稱得上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錢謙益他連忙向劉布行了一禮說道:“大帥仁慈,金陵百姓,必永感大恩大德。”

劉布說道:“苟能制侵凌,豈在多殺傷?”

這句話則是有點裝逼了,他作為一個領兵的人,一向都是慈不掌兵,而且他也不是制止別人的侵凌,而是主動的起兵造反,如果成功了還好,如果不成功的話,就會釘上歷史的恥辱柱,成奸臣,像是安祿山史思明一般的人。

錢謙益他也都知道,對方說這種話是有點裝姿態了,但是還不得不領對方的情。

因為劉布手中掌兵百萬,令旗一下,無數人頭落地,他本來就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南京城就控制在他手上,他就是決定南京城命運的人。這叫醒掌天下權。

錢謙益和司徒唯一他手下也都就聚攏了一批人,他們這些人就推舉他們倆為頭領,去向收劉布求情。

如果劉布大軍停止行動,他們馬上就去城中的各處勸降,希望能夠讓這些人放棄抵抗。

現在現在劉軍已經攻破了城牆,並且已經殺死了徐國公,已經是大局已定的,再抵抗也都無任何的意義,除了增加傷亡,也就沒有什麼的好處。

如果以前徐國公本人在這裡,號令天下,估計這些人有了主心骨,也有了效忠的人,他們會繼續的抵抗,但是現這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切都已經無望了,他們又何必做無謂的犧牲?

這些人如果他們想死,也都可以讓人成全他們,自己自殺就好了,何必拉上全城的百姓陪葬。

現在正處於一個微妙的時刻,劉軍已經破城,如果城中依舊抵抗不斷,很難以確保,劉軍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