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布他看見把吳修文這一個騙王級的人物收歸了旗下,感覺有點高興。

劉布他作為當代的貴族之一,但是卻沒有當代貴族的一些毛病,那就是當代的貴族,他們非常的注重出身,如果對方出身不好的話,絕對是不會獲得他們的好感,也不會獲得他們的重用的。

所謂的出身,可以說是他們的家族,也可以說是他們讀書獲得的功名。

劉布卻沒有像別人一樣迷信,這些所謂的進士們。

在這在這時代所謂的進士,其實就相當於後世的學霸,他們能夠高中進士,其實就相當於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可以從千萬人中選拔出來的,所以許多人用最簡單的方法來理解,那就是既然他能從這麼多人之中脫穎而出,肯定是有其個人之處,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人傑之中的人傑,隨便拿來用都是可堪大用。

這是這時代許多人的想法,但是劉布他卻是有不同的想法,這些所謂的進士們,所謂國家的精英,其實都是一群完全的被科舉扭曲的思想,控制了他們思想的書呆子而已,只是一群只知道死讀書,讀死書的人物。

雖然大明透過三年一次的綸才大典,提拔了不少的人才,確是整頓出不少的能臣,但是更多的是庸碌無能之輩。

試想大明如果能有這麼多的名臣,能臣的話,還會輕易的被敵人所滅亡嗎?還會被這些小小的流寇,小小的建奴所滅亡嗎?

在國破家亡的時候,這些進士們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沒有力挽狂瀾,只是坐看了國家的滅亡,坐看了國家無可奈何的滑向的深淵。

在明末這段歷史裡面,許許多多的讀書人可是沒有做出合乎他身份和氣節的事情,反倒是許多出生於草莽之間的英雄,在這亂世之中崛起,這些才算是真正的人才。

所以劉布他從來不考量這方面的問題,他只是考量對方能不能用,有沒有能耐,如果有能耐的,他就破格的重用。

比如說即墨知縣周文彤,他雖然為人卑劣,但是其能耐不錯,劉布還是保準他當上了膠州知州之位。

還有另外一位手下宋獻策,他胸有韜略,但是卻因為他的外形,也被仕大夫拒之於門外,但是劉布卻認為他擁有很高的才幹,可堪大用,所以也都破格的推舉他為即墨縣令。

宋獻策他算是歷史上的人物,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是有能耐的人,但是現在的一個即墨縣令已經可以打動了他,完全令他為劉家效力。

投靠劉家,他們畢竟是獲得了一個正式的官身,獲得了一個合法的身份,是足以光宗耀祖的,十分主流的,這樣的成色遠比他在原版裡面投靠了李自成,成為了李自成手下的重要謀臣要好上許多,畢竟造反是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但是現在投靠了劉家,功名富貴卻是現成的。

劉布他也算是深深的明白這時代的人,對於當官的有著天然的敬畏,每個人對於當官的都是無限的嚮往,他們痛罵當官的,卻恨不得自己就是當官的,所以他知道只要他拿出官位去引誘,基本上沒有收買不了的人,所以他需要吳修文為他效力,他也許下了對方永遠不可能得到的東西,許下了一個值得他拼命去爭取,拼命去追求的東西。

劉布他知道他的計劃,有著很高的可執行度,但是還是需要一個這方面的專家來為他進行操盤,他劉布不可能自己出手,也不可能讓吳富貴出手,所以只能讓這一位出手了。

所以這吳修文就是一個10分關鍵的人物,只有把他給收服了,才能讓他為劉家效力,劉家有的是地盤,只要事成之後,讓他去北方當上一個地方的縣令或者是官員,就可以成功的洗白自己的。

要知道現在的大明,可是資訊非常的不發達,不發達到什麼地步?不發達到當年西南的發生的奢安之亂,朝廷居然在數幾個月以後才知道這樣的訊息,當他們收到土司奢安之亂的時候,對方已經攻佔了半個四川省了。

更加扯的就是當年的馬六甲古國,他可是大明的屬國,大明一向也是承認對方是大明的屬國的,結果他被葡萄牙人消滅了以後,大明居然是在十年以後才收到了此國家被滅亡的訊息,可見訊息傳遞得非常的慢。

訊息傳遞的慢,這也就意味著可給許多人鑽空子,比如說他如果是一個有心人,他在本地犯了法,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有了官府的護蔭,就可以成功的洗白自己,成功的讓自己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還可以這樣理解,他吳修文在揚州犯法,揚州官府可能會通緝他,但是他逃到了登州,有著登州巡撫劉遠橋的庇護,劉遠橋完全可以判定他為無罪,讓當地的官府不準捉拿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