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山隨口提了幾位當今的一品大官,都是都是鎮壓流寇的能手,劉布知道他提到的這幾位人物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原來這幾位牛人都是他認為有些二的二貨所提拔出來的,那隻能說明他未必就像別人所說的二貨一樣。

當然人無完人,如果你針對一個人只是針對他的缺點來挑刺,還有誰能頂得住,誰不是壞蛋一個?崇禎朝的官不容易當,皇帝急燥,隨便就會換人來當,張鳳翼他能當了這麼多年的兵部尚書,肯定是有他的獨到之處的,既然如此,他就決定暫時把這個人當成他的大腿來抱。

劉澤清他是山東總兵,就憑著手中的權勢,隨便欺壓他們劉家,那他們劉家有的是錢,自然也可以買通朝中的關係反過來對付他。

以前劉家一直走的是文官方面的的路子,想透過文官來壓制他,這在以前是可以行得通的,但是到了現在文官不吃香,武官開始抬頭了,他就是用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的方法來對付你,所以劉布反對對方的辦法也相對簡單,那就是我直接用兵來跟你說。

劉布希望他們能拜到兵部尚書的門下去,然後就可以跟劉澤清他正面的叫板了。

如果是別的省份,他們敢這樣子跟一個行省的總兵對著幹,早就被擼了,但是這裡是山東行省,山東行省一直有兩套指揮系統,劉澤清他所在的山東總兵,其實一直就屬於西撫這一邊的系統。

而劉布他們這一邊則處於東三府,是屬於東撫這一套的系統,雙方平時之間還是互不來往。

劉澤清的手還不能直接地伸進這裡來,如果像別的地方屬於他的轄區,他隨時就可以直接打過來,那他們問題就大了,所以他們才打聽到劉澤清準備想借用剿匪這個名頭,把兵開進了即墨,然後用剿滅巨峰賊的藉口來滅他們劉家,甚至是抄了他們劉家。

說白了就是他劉澤清即使是貴為山東總兵,但是他做事還是有所顧忌,還是必須有所藉口的,沒有藉口他就不敢亂來。

現在劉布也在打一個主意,那就是儘量的把自己的官給弄大一點點,只要身上有這層皮,就可以跟他對著來幹。

大明朝文貴武賤延續了幾十年,對於文官官位那是卡的死死的。

但是對於武官卻放得松,如果你在文官裡面你買官鬻爵的話,捅出去那一定是天大的事,會被整個官場所指責,但是你如果是一個武官的話,你買官那就是一個明規則的事情,在大明朝武官的買賣那是很正常的。

明朝的官員對於武官們有多麼的鄙視,那就是本朝有明文的規定,如果文官家裡面的父母死了一定要丁憂,一定必須停薪留職。

但是武官就不用遵守這一條了。

在文官那裡,他們一直都在說一樣事情,就是父母死不丁憂與畜牲匪類無異。

但是到了武官這裡,他們就不用遵守這一條,因為可能在他們眼裡,武官跟畜生和匪類就是沒有什麼分別的,這可見他們的地位。

但是現在到了崇禎年間,武官勢力開始抬頭了,只是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這點,很多人還是依照著二百多年形成的慣性在往前走。

如果是別人還會想著劉布花一萬多兩銀子去買一個武官來做,這就是天大的一個笑話,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但是他劉布現在卻不這麼想他,只要手中有權和兵才是關鍵,至於是不是文官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劉布他一直就想著讓自己謀一個大一點的官,讓自己可以施展更多的抱負,現在正是時候了,即使花錢買他也不怕,別人譏笑他的官來路不明,來路不正。

只要他當上即墨營的守備千總,他就可以進一步的光明正大的擴充套件他手下的軍隊,跟劉澤清他叫板,這也是針對對方來即墨剿匪的一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