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始靈神獸到底在哪裡?讓他們搶塊地盤打前站,怎麼他們反倒像是被人打滅了似的?”時宇四處張望,不但沒人回應他的話,連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遲疑。

不過時宇也沒打算專門去找九頭元青,碰不上便罷,先去中心地界主峰看看,自己人應該早就去了那裡。

然而時宇的大喊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當他飛馳前往陸橋處的時候,幾個界主陸陸續續綴行在後。

一但時宇往人少處轉折,他們便會急速靠近,而當時宇再繼續往人多處趕路時,他們又變得不緊不慢。

時宇心中暗笑,居然還有界主敢追在自己身後。

若是玄盤、萬方他們幾個也就罷了,連一些無名之輩也來窺視,難道是自己百萬年不出現,大家都忘了他殺人破竅大戰上神的事了?

馳行數日,時宇確定身後界主不會再多的時候,方向一轉就往無人處遁去。

跟在後面的七名界主頓時精神大振,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時宇笑容和煦地看著遠遠近近圍成一圈的界主,拉長了嗓門問道:“各位何意?打劫?還是獻寶?”

“哼!死到臨頭還想著獻寶?時宇!我們等你很久了!”一名瘦高界主刷的抽出把細窄長刀,遙遙指向時宇鼻尖。

時宇愕然,“你們知道我是誰?我還以為你們是和始靈神獸有仇,要在我身上撒氣。”

“始靈神獸?正是因為他們你才更有名!快把進入中心地界的秘密交出來!留你全屍!”那界主又喊道。

時宇更詫異了,“邊緣的始靈神獸真被你們打散了?”

“早死光了!九頭元青九顆腦袋都被萬方捏爆,這答案你可滿意?”

時宇面色頓寒,掛著一臉森冷笑容,“滿意!當然滿意!既如此,你們就去給九頭元青陪葬吧!”

雙目驟亮,時宇釋出全身氣勢,千里內的七名界主同時被轟得頭暈腦脹,戰戰兢兢立身不穩。

時宇連逼問都懶得做,幻時激發,迅速飛了一圈摘下七顆頭顱,捆成一堆掛在了那把長刀上,還扯下一白衫界主的外袍,以幾名界主的鮮血為墨,上書:時宇在此,萬方授首幾個大字。

長刀為杆,禁天鎖為繩,血書白袍拖在空中任其飄舞。

拽著這樣一張懸著頭顱的戰書,時宇暢行無阻來到了邊緣通往外圍的陸橋處。

看著滿身殺氣氣勢不斂的時宇,所有界主都如貓入鼠巢般炸散開來,再無一人敢上前挑釁。

冷哼一聲,時宇拖著頭顱走進陸橋,由得膽戰心驚的界主們把他來到馭命之地的訊息散佈出去。

他就盼著虞童、曦月或是萬方,能興沖沖跑來受死!

踏進陸橋,所見界主便少了許多,依著界主實力的不同,每人可深入的程度也不相同。

站在陸橋入口,時宇回憶幾個輪迴前界主衝擊九峰的盛況,從沒哪一世比今世跨過陸橋更難。

以前似乎所有界主都是同時出現在馭命之地,一窩蜂衝進中心地界,也就在爭奪九峰的時候會有激烈戰鬥。

時宇難以相信這一世的世修士會比幾個輪迴前弱那麼多,玄盤、萬方這種頂尖界主,放入夜墨白所在的年代,好像也就是個極為普通的界主,根本沒有資格去衝擊九峰。

輕輕搖頭,時宇丟掉心中疑惑,大步向前奔去,如今所有的陸橋,都不允許人飛遁,旁邊的虛空更是落下便成遊魂。

正在艱難跋涉的界主們,看到時宇健步如飛,都驚訝地讓開道路,萬一被橫衝直撞的時宇擠進虛空,那可真是冤死了。

更何況時宇一路跑還一路拖著七顆砰砰亂撞的頭顱,著實駭人。

祝炎嵐此時也沒和時宇捆在一起,經過中心陸橋洗禮的她,同樣感受不到所有陸橋威壓,跑得輕鬆愜意,看得那些舉步維艱的界主目瞪口呆。

突然,時宇停了下來,詫異看著站在一邊的界主,疑惑道:“你能看到我?”

那界主用比時宇還吃驚的目光看著他,心道這不廢話麼,我看不到你早被你撞飛了,你看不到我還能停下來和我說話?

“奇怪,難道和裡面不一樣?”

時宇沒再繼續和那界主搭話,拉著祝炎嵐繼續狂奔。

他記得在中心陸橋上,哪怕和人只差一步,都無法看到對方身影,顯然邊緣到外圍的陸橋沒有這一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