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時宇傷勢稍復,看到祝炎嵐還在一邊面色悽苦,便停下治療一臉詭笑的看向她。

祝炎嵐心裡還是難過,突然看到時宇賊兮兮的目光,微惱道:“你不好好療傷看我做什麼?”

時宇嘿嘿怪笑,伸手掏出一片蜃殼甩在撐出的混沌空間內,往殼內丟出兩顆紫色圓珠。

祝炎嵐更惱了,“現在什麼時候 ,你還有心思炫耀這些破爛?等傷好再說不遲!”

時宇笑著搖頭,“叮”的一聲又扔出顆紫珠。

祝炎嵐這才驚訝,敢情時宇也壞得很,早就趁亂偷藏寶貝。

“叮”又一聲,第四顆紫珠落在硬殼內,滴溜溜轉個不停。

祝炎嵐張大了檀口,訝道:“你到底藏了多少?想那萬雷還在和紗鸞華她們為了四顆珠子,定是打得頭破血流。”

時宇不再賣關子,劈里啪啦又丟出二十多顆紫珠撞成一團。

“這麼多?”祝炎嵐再顧不得矜持,抓起滿把紫珠樂得又叫又跳。

時宇笑容燦爛,“還有很多,我咒得蜃主生不如死,再被你炎爆珠一炸,他徹底死絕。他一死,硬殼就再不能閉合,裡面紫汪汪一片我哪裡會客氣。趁亂全收了,留點湯水給紗鸞華她們一個交代,不然咱倆還真不好脫身。”

祝炎嵐一指點在時宇額頭,笑罵:“你呀!越來越狡猾,都跟劍開天學壞了。”

時宇面色一正,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夫君我拿命換來的,全場都打我一個,還不興我多撈點?”

轉瞬,時宇又把臉色擺成諂笑,嘩啦啦再扔出一大把細小圓珠,正是蜃主第一次死在始靈峰時,被時宇收起的那些各成一幻界的蜃珠。

“我看你無聊,這幾日就先自己把玩,體悟蜃主妙處。等我身體好了,再煉成寶物給你用上,蜃主神魂之強,可以說僅次於我和劍開天,有這些寶物護你,再不用怕迷術幻術或是咒術傷你神魂。”

祝炎嵐正得眉眼彎彎,忽又驚詫,“可是,為何紗鸞華的律言還是傷了你?這又作何解釋?”

時宇撥了撥蜃殼裡的珠子,說道:“紗鸞華純粹胡說誘我答應!再厲害的寶物也擋不住所有神魂侵襲。

神魂攻伐可針對神魂也可針對軀體,這些珠子,只能防著他人神魂攻擊你的神魂,但是針對軀體的神魂攻擊還是防不得。”

雖有些拗口,祝炎嵐想了想也就瞭然,美滋滋抱著一殼大大小小的圓珠去旁邊把玩。

她也知道時宇有意讓她分心,不去多想重傷時宇的過失,雖是身不由己,但祝炎嵐依然無法釋懷。

終一日,泡在混沌裡的時宇再次睜眼,輕輕落在祝炎嵐身邊。

祝炎嵐正握著一紫一白兩種蜃珠細悟,忽覺身邊熱氣湧動立即睜開了眼。

再無異樣的時宇,站在祝炎嵐身前前後擺身,讓她看清自己已然痊癒,才笑咪咪地坐在了祝炎嵐身邊抓起滿把蜃珠。

“所有馭命之地出現的秘境和秘境內的靈獸至寶,應該都是曾經死去的界主所化!這蜃主為頂尖界主,竟然化出又一真身,真是太厲害了。”

祝炎嵐眉目挑起,疑惑道:“那豈不是所有人都不會死?難不成上面那傢伙還能讓人復生?”

時宇搖搖頭,“我想和命線有關,馭命之地就是單獨的一界,在這一界死亡,強大者會被上面那傢伙轉為最初的本體,化為靈物供人享用!其他的就變成靈草靈獸任人採擷。”

祝炎嵐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駭然更甚,死都死得不安生,界主們真可憐。

“或者,是大眼給了這些強大界主又一次機會,吞噬其他界主來極速成長,再次擁有爭搶破界機遇的實力。但不論那種,大眼都沒安好心,他是在養蠱!”時宇繼續猜測。

亮出手中蜃珠,時宇指著紫白二色說道:“蜃主上次是靠幻境迷惑我,這次故技重施已然無用,才會死得這般容易。

不過這次他不只用了幻術,而是依靠幻境和碎片世界相合,也算另闢蹊徑。

我先琢磨琢磨,如果能把他這一套轉到你身上,不但有了夠強的防護還能用來攻伐,那是再妙不過!”

說完,時宇碾碎一顆白珠一顆紫珠,細細感悟起來。

祝炎嵐凝視著時宇,時宇說的什麼她完全不知,她只是為時宇康復而高興。

不知過了多久,氣色紅潤的時宇和祝炎嵐再次落入馭命之地。

各宗門招攬界主的修士又一窩蜂擠了上來,嘰哩哇啦叫個不停。

時宇毫不客氣地大喊道:“有沒有始靈神獸的人?如果沒有,告訴我去哪找他們也有賞!”

圍上來的修士頓時臉色大變一鬨而散,只剩時宇拉著祝炎嵐懸在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