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是心直口快明辨是非,哪兒像你們那麼多花花腸子,到頭來把自己繞迷糊了找不到正道。真心要我們走,那就走好了,一拳打過去都是虛空,還怕傷到花花草草嗎?”劍開天晃著大腦袋白眼直翻。

秦克陽一時無言以對,只得默默點頭。

約莫半日過後,幾名修士匆匆走進時宇等人所在,恭恭敬敬請他們去星陸外的虛空。

領頭一人向著時宇等人行禮說道:“恭請各位貴客,界門已經佈下,只待各位收起星陸便可入門離界,敖少主因為戰敗失當,已被宮主召回水洹宮接受責罰,沒法當面向諸位請辭,還請見諒。”

時宇等人心裡咯噔一響,互視片刻微微點頭,一切都按著劍開天的說法在走,而且還提前一步避開眾人,是怕被看穿當場擊殺或是活捉麼?看來這敖鼎銘殺心已定。

時宇微微一笑,拱手道:“那就勞煩各位了,我們也歸心似箭,請先前帶路。”

再無多言,一行人片刻便來到星陸表面,熱鬧的軍寨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名修士盤旋在星陸外的虛空,遙遙觀望著時宇等人。

“跑得真快啊!”劍開天咧嘴笑道。

“這位大人,少主說了,星陸已經送與閣下,所以就把宮內修士先行撤離乾淨,裡面的侍從也已離開,請收起吧。”領頭人說完這些再次深躬,而後縱身躍起浮在了千里外。

偌大的星陸現在只剩下時宇等人,劍開天嘿嘿笑著低聲說道:“你們誰能把這個收進體竅?要是敢埋下伏兵,悶死這些雜碎!”

這簡直是開玩笑,時宇暗諷敖鼎銘小看自己無法收起星陸,也只是一時意氣,這麼大的星陸收進體竅就是痴心妄想,眾人體竅最大的就是自己了,也不過十餘里上下,和龐大星陸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我還以為你有辦法呢!搞半天還要我們幫忙?這麼大個東西,怎麼可能收得下,趕快砸碎,一人一點收起來,多餘放不下的就算啦!”牧琉出了個主意,這也是眼下唯一可行的辦法。

劍開天兩眼一翻,道:“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們不行我就自己來,麻煩點而已。”

“你自己?”眾人都好奇起來,劍開天純憑天賦吃飯,飛遁納物這種小把戲從來學不會,要不怎麼會天天揹著自己的巨劍跑來跑去。

劍開天見眾人質疑,哈哈一笑,道:“看我的!你們就瞧好戲吧。”

說完,他還擠眉弄眼做出個鬼臉,轉身朝著懸在虛空的修士頭領喊道:“我說那個誰!你們界門開在哪裡了?”

領頭人也在細細琢磨時宇等人如何收起這龐大星陸,在玄盤也從不見有人能做到這等駭人之事,突然聽劍開天發問,急忙指著遠處說:“回稟這位大人,不遠,就在萬里之外。”

劍開天遠望一眼什麼都沒看到,點點頭對時宇等人說道:“你們先去,守住界門別讓人破壞了,控制住局面就傳音給我,嘿嘿,下面就看我的了。”

時宇等人雖然不解,也還是點頭應下,當即躍起讓那些修士帶路,先行向著界門遁去,只說劍開天要施行秘法,不便旁觀。

此話一出,水洹宮修士也不好硬來,只得招呼所有在側同門,一同帶著時宇向界門遁去。

劍開天在原地等了片刻,側耳細聽中時宇遙遙傳來一句話:妥了!

時宇等人一到界門旁,就看到百餘修士正把半明半暗不停閃動的界門團團圍住,一人手中正拿著個令牌放出氤氳靈氣汩汩遊向界門,顯然是界門令。

既然已經準備撕破臉皮,時宇也不客氣。飛至那人身邊一把抓過界門令,呵呵笑道:“貴宮敖少主為人好客,此番來去匆匆未能面辭甚是遺憾!這界門令我就收下了,日後有空,定當迴轉專程登門拜謝!”

“啊?哦!”手持界門令的修士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已經空空如也。按說界門令並不是什麼貴重的寶物,連星陸都送了,這小東西再去計較似乎說不過去。

他呆立片刻,急忙說道:“無礙無礙!貴客只管拿去,我定會轉告少主,日後掃榻相迎。”

時宇滿意地點點頭,向著狂龍和龍狂瞄去一眼,二人立刻一左一右站到了時宇兩側,虎視眈眈地看著那百餘水洹宮修士。

秦克陽則是一伸手攬住牧琉兄妹和時風挨在時宇身後,將他們牢牢護在翼下。

時宇輕輕拍了兩下界門令,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