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是老頭兒你識相!”劍開天拍拍秦克陽的肩膀,雖然自覺已經非常輕柔,還是拍得他骨頭咔咔作響,痛得面容扭曲冷汗直流。

時宇急忙推開劍開天,這夯貨沒輕沒重,別臨了橫生意外。

一個想要,一個願給,時宇自然甘願出力。一件件物什隨著時宇的掏摸散落於地,劍開天看得喜逐顏開,不時摸摸這個,捏捏那個,凡是碰到可以補充元力強固身體的靈材,一股腦全塞進口中,他可不管秦克陽自己也需要這些東西恢復元氣。

秦克陽有求於二人,只得乾笑著看他們把自己的一生所藏搜刮殆盡,不時求饒幾句請劍開天給自己留些緊要之物。劍開天大慷別人之慨,大手一揮讓秦克陽自己挑幾樣,剩下的都歸他了。

時宇笑罵幾句,停下了取物,再這麼下去,自己和劍開天與劫道匪人一般無二。

見二人不再明搶,秦克陽終於鬆了一口氣。再讓時宇掏下去,死去百萬年的老婆留給自己的香帕都要被扒出來了,趕緊開口相問:“不知二位如何離開這裡?可否請教一二?”

“急什麼,我們自己的事還沒辦完呢,辦完就走!”劍開天吃喝完畢,看著一地零碎興趣索然,只要是不能下肚的,對他來說都是廢物。

時宇急忙介面道:“不瞞前輩,我等來此大界,想的是要尋找煉體功法,此界只修武道不修神魂,很是特異,我想拿到這特別的功法參閱一番,好與自己所學相互印證。至於如何離開,倒有幾個法子,比如前輩能順路而來,我們就能逆路而返。”

秦克陽沉思片刻點點頭,心想也許這兩個異人既能安然抵界,那便應有把握全身而退,便不再細問,沉吟片刻說道:“時公子不知想要什麼功法,煉體功法萬千門徑各有所長,老夫我也有幾部,不知可堪大用?公子若要,再拿去便是。”

時宇搖搖頭,說道:“我自己也有不少,但無一合用,我要的是萬死一生之法,不然難以精進。”

秦克陽詫異地看著時宇,心道這年輕人不像是舞槍弄棒的武夫,更像是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怎麼會去找這種偏門煉體功法,那邊那個傻大個說這話倒是合適。

“公子怎知真武界有此功法?老夫慚愧,對此還真是一無所聞。”秦克陽倒是想幫時宇,可他來了就被榨得一乾二淨,要不是真武修士覺得他境界奇高還有價值,早就棄之荒野,與那大虛奴人一般。

“因為我們就是從此界的另一面輾轉而來,那裡只修神魂不修武道,於此絕然相反,我已經拿到那裡的神魂功法修煉,急需煉體相配,不然體魂不匹總是不妥。”

“另一面?此界還有一面?此話怎講?”秦克陽聞言大為驚異萬分。

“那一界稱為大虛,我等正是在那界闖蕩一番後,得知還有真武,方來尋覓,兩界一主,自稱虛武聖仙,嗯,這裡應該叫虛武聖神……”時宇概要講述自己在大虛所歷,聽得秦克陽冷汗連連,才知自己上了賊船,這倆小子哪裡是遊歷闖蕩,前番大話說得震天響,搞半天跟自己一樣是誤入歧途拼命奔逃!

剛要哀嘆,再轉念一想,秦克陽又放下心來,這兩人運道明顯比自己強太多,或許真有逃離線遇。

對於時宇的目的,秦克陽倒是給出了一個特別的建議——直奔戰屠島。

按照時宇的說法,煅神是大虛最基本也最殘酷的一部功法,那真武就該有一部相同地位的功法相匹配,完全沒有必要去規矩森嚴的中門學府冒險,越混亂的地方越容易得手。

時宇和劍開天對此深以為然,他倆本就是這麼想的,可新的問題擺在了面前,戰屠島在哪兒?

一想到這裡都是戰鬥狂人,時宇就頭痛不已,想從這些人口中得到答案那是痴心妄想。

“官衙那裡總得有些大界風土記錄吧?去那兒找找。”時宇出了個主意。

“或者……老前輩你是被投送到這裡,總得是修士押送吧,有你就有別人,我們守株待兔,捉一個修士怎麼樣?或許還不用去戰屠島了呢!”時宇頓時覺得自己這主意大妙,眼睛一亮呵呵笑了起來。

秦克陽一盆冷水澆下來:“這個不用想,押我來的確實是修士,可他們也說我是千萬年來的唯一一個,這麼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時宇立馬洩了氣,扯過劍開天讓他守好秦克陽,自己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