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尹的這位公子,老夫見過兩回,就是個草包,不可能寫出如此妙詩……”

青陽居士回過神,然後望著白蓮居士,道:“白蓮,此子是誰的學生?”

“張翰……”

……

臨近中午。

黃鶴書院此次的詩文考試張榜了。

所有學子做夢都沒想到,平時詩文總是交白卷的陸子期竟然是榜首!

陸子期自己也完全沒料到……

“嘿嘿……哈哈哈……”

放肆的笑聲響徹書院花園,陸子期倨傲的看著那幫表情驚訝的學子,大袖一揮,道:

“聽好了,黃鶴書院的詩詞將從我這裡再度崛起!”

話音落下,滾圓的身子向著書院前院跑去。

李小閒,李小閒!

本少爺終於在那幫孫子面前,傲慢了一次,太他孃的爽啊,那些孫子的表情看著真舒服,憋了六年的鳥氣終於吐出來了,哈哈哈……

跑著跑著……十八歲的大少爺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作為東都錦州三少(廢之一的陸子期,文不成武不就。

自打十二歲時被他父親送到黃鶴書院,整整六年,不管是策論還是詩文,他都是倒數。

白眼,嘲諷……黃鶴書院的學子們幾乎士族出生,儘管當面會對四品大員的少爺嘴下留德,但是背地裡卻毫無顧忌。

陸子期讀書確實沒天賦,不過人不傻。

若不是父親相逼,他早就退學了。

哪會受這幫書生的鳥氣......

……

前院有座假山,假山邊上小橋流水。

有陸子期作保,書院的雜役管事再也不敢攆李小閒滾蛋。

他站在小橋中央,看著橋下流動的水。

“一名警員,應該像水一樣,平靜時,無孔不入。真正行動時,又須海嘯一般,威勢如萬馬奔騰!”

他琢磨著餉銀案,思緒不由想到前世警校畢業的時候,一位老刑警的演講。

“哈哈,李小閒,有你的啊……”

忽而,笑聲傳來。

李小閒轉頭一看,就見到激動跑過來的陸子期。

死胖子,你跑起來好像一頭豬啊。

“陸少,哦不,少爺,親愛的少爺,你滿面春風的樣子讓我想到了天蓬元帥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