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他這條命都保不住!

也就是說,他冤枉了青年!

想到誣告反坐的後果,胖商賈連忙換了副笑臉。順勢自懷中取出小片金餅子,顫顫巍巍的遞給青年,“方才是吾豬油蒙了心,方才誤會壯士。壯士忠肝義膽,怎會與那盜匪同流合汙?這是吾的小小心意,還望壯士勿要與某一般見識。”

“哼!”

青年直接抬手揮過,根本沒想要這金餅子。

“汝是?”

“某不過無名小卒,告辭。”

見他就這麼離去,卓草也是感到有些詫異。他現在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知多少人上趕著巴結他。在知曉他身份後,卻能如此從容。面對金錢,也能毫不猶豫的拒絕。這麼有骨氣的青年,還真是少見。

“汝可知他是何人?”

亭長連忙作揖,“吾方才看過他的驗傳,乃是河東人士,名為木車,其他的並不知情。”

“木車?”

卓草記憶中還沒聽說過這號人物。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不論衣著打扮都很尋常。至於木氏的話,相傳是商王后裔,也有說法乃宋國大夫孔金父之後。不論哪種,在秦朝也算不上是名門望族。

只不過,這人氣質很獨特。不論言行舉止,都有股貴族氣質。像是出自豪門,倒是與張良有些類似。

“算了,先去前面的客舍歇息。”

“那卓彘呢?”

“不必等他,過會就能回來了。”

卓彘要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沒必要再跟著他混。之前在涇陽的時候,他沒事就會帶著人抓流匪。搞的涇陽現在治安好的很,連個小毛賊都碰不到。

……

……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卓草等人正在歇息。喝著溫過的黃酒,靠在火爐旁取暖。而卓彘則是單手提著毛賊闖了進來,一把將其狠狠推倒在地。看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毛賊,商賈連忙起身湊了上去。

“就是他!我的玉璧呢?”

“在這呢。”

卓彘解下揹著的包裹,裡面裝著塊極其精美的玉璧。上面有諸多雲紋,還有些許異獸,約莫有尋常大餅的大小。就這麼塊玉璧,怕是得要價值數萬錢。

“嘶……還好還好!”

胖商賈捧著玉璧不住的親吻,彷彿是絕世美人。臉上洋溢著欣喜,激動到差點落下熱淚。

“足下是河東人士?”

“不不不,吾是邯鄲玉商。前不久偶然得到這塊玉璧和些寶玉,就想著去咸陽做買賣。沒成想路上遭逢山賊劫掠。若非家將拼死阻擋,只怕吾已葬身山林。”

“若是你能選擇吾鏢局押鏢,就不會有事。”

“可惜邯鄲並沒有鏢局……”

像胖商賈這樣做買賣的,訊息往往會更為靈通。野草鏢局他自然聽說過,只是很可惜,邯鄲並沒有。為此他還特地挑選了兩個家將幫忙,結果還是被山匪襲擊。若非如此,他連這條命都保不住。

“放心,以後會開的。”

英布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他本就屬於是自來熟的型別,三言兩語就能和人聊得熟絡。像他這種人哪怕不從軍從政,就專門做買賣也肯定能有番作為。胖商賈還專門留了自己在邯鄲的住址,就說以後鏢局開了一定得要通知他。

“這盜匪就交予亭長處置。”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