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衛淵的腿。

皇帝的目光從他腿上掃過去,末了,心裡壓著火,只道:“你是有罪,回去好好反省吧。”

衛淵應聲,知道這是將他手中事務暫且收回的意思,也不辯駁,再次行了禮,便在一旁候著。

那指揮使大氣都不敢出,等到皇帝再次吩咐他繼續說,這才又將夜裡的事情回稟了。

“那些人都如今都在刑部,下官叫人都給扣下了,衛大人言說他是受了……受了鎮北侯的指使,要過去提審人,不過下官瞧著他卻是撒謊,且他不像是提審,倒像是救人。”

這指揮使三言兩語說了,末了又道:“下官已經將那些犯人再次提審了一遍,衛大人的嘴很是牢靠,下官推測,他應當是想要包庇其中幾人。”

聽得指揮使說完,皇帝意味不明的看向衛淵。

衛衡分辨說那令牌是衛淵給的,事兒也是衛淵讓自己做的,這話皇帝是不相信的。

畢竟,衛淵不會這麼蠢。

可是,他當真半點不知情?

他目光在對方臉上轉了一圈,而衛淵始終低著頭,以謙恭的姿勢在行禮。

皇帝到底是將目光收了回去,吩咐指揮使道:“猜測能當證據麼?朕給你三天時間,要知道答案。若你也是尸位素餐,那便自己滾蛋。”

這話說的格外重,那指揮使的頭上瞬間出了一層汗。

他急急忙忙的應了,皇帝擺手讓他下去,看著衛淵的時候,又道:“行了,你也回去好好反省吧。這些時日,就不必出門了。”

衛淵垂眸應聲,再次行禮,慢慢的將輪椅退了出去。

只是御書房的門檻高,到了出去的時候,還需的內侍幫著一起抬著,才可出了這道門。

等到下樓梯時,又要人小心翼翼的照看著。

往日裡威風凜凜的大元帥,號令三軍的人物,如今成了這樣,連出行都要有人扶。

不知道衛淵心裡是何感受。

皇帝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沉聲吩咐:“讓老二來見朕。”

得了他的吩咐,內侍有急急忙忙的應聲:“諾。”

……

皇帝說了要讓衛淵在家裡休養,衛淵出了宮之後,哪兒都沒去,便直接回了府。

葉白微才要出門,就見他回來,剛要說什麼,衛淵便招手叫住了她:“先別出去,我有事跟你說。”

男人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沉靜,葉白微卻瞬間注意到了他的臉頰。

那裡有一塊擦傷,她的心頭重重一跳,急急忙忙的便跑到他身邊,卻是問道:“怎麼傷的?”

她是知道衛淵出門的,今日早起,她心血來潮的想做甜點,便跑到他院子裡,誰知人卻不在。

這會兒衛淵的德清苑裡還有她留下的食盒呢。

可她沒有想到,人出去一趟,回來就多了傷。

她才說到這兒,便看到衛淵的手背上也有一片紫紅:“你怎麼摔到了?”

若說臉上那一塊可能是磕著碰著了,那麼手背上也能傷到,就只能是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