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謂的生子藥,背後怕是有什麼大陰謀,她得查個清楚。

葉白微心中盤算的好,面上倒是半分不露,趙雪娘瞧著她這模樣,知道她不是衝動的人,這才悄悄地放下一顆心。

好一會兒,才道:“你如今跟侯爺過的好,我心裡很放心,旁人說什麼都是次要的,只要你們夫妻坦誠,攜手與共,日子才能過好。”

這一點,葉白微倒是很同意的。

她點了點頭,輕笑道:“您不必替我們操心,我知道該如何做。”

她說到這兒,又站起身來,笑道:“母親,您且先坐一會兒,我去瞧瞧徐女醫診脈的如何了。”

關於唐修明,她有許多事情解釋不清楚,又怕因此被趙雪娘知道真正的葉白微已經死了而傷心,便將此事掠了過去。

尋常的時候,她喊徐沅婷還是女醫,只有私底下才喊師孃。

趙雪娘倒是沒聽出什麼來,知道她擔心衛淵,笑著擺手讓她去了。

葉白微是真的以為徐沅婷在給衛淵診脈,卻沒想到去的時候,廂房的大門關著,半分日光都透不進去。

她微微詫異,快步走過去,輕輕地敲了敲門:“夫君?”

門內沒有人聲,葉白微又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便將門推開來。

門內,空無一人。

先前的詫異頓時變成了不安,這兩個人去哪裡了?

葉白微吸了一口氣,轉身便朝著外面走去,不想卻見徐沅婷先從院外走了進來。

“師孃,您出去了?”

徐沅婷的臉上還帶著殘存的不安,驟然聽到葉白微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

她先是蒙了一瞬,繼而又長出一口氣,笑道:“啊,我方才去外面拿些東西,微兒,你怎麼出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徐沅婷又看了一眼她的背後,頓時意識到葉白微這是從哪裡出來,復又訕訕的解釋道:“我方才給侯爺診脈過了,他身體一如既往,你不必擔心。”

葉白微越發狐疑,只是順著點了點頭,卻不想下一刻就聽到衛淵的聲音響起:“原來徐女醫是我夫人的師孃,失敬,失敬。”

男人顯然也是才從外面回來,他推著輪椅,神情裡滿是淡然。

徐沅婷因他這一句話,臉色驟然變了,搶先道:“稱呼罷了,夫人在夢中與我未婚夫曾有一段緣分,她喊我一聲師孃,也算是尊師重道了。”

對於她這話,衛淵只是彎了彎唇,扯出一抹完美的假笑來:“原來如此,夫人當真是純善。”

不知怎的,分明他們兩個人都在笑著,可葉白微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說是診脈,卻又診脈到了外面去,且兩個人說話就像是打機鋒似的。

葉白微有意想要單獨問一問徐沅婷,卻見衛淵先推著輪椅到她的面前,輕聲道:“外面風大,進去吧。”

葉白微只得應聲,她餘光看了一眼徐沅婷,就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然而還不等她看的真切,就見徐沅婷復又笑道:“你們先去歇一會兒,我才跟趙夫人開藥方呢,還未寫完,晚些時候再過來。”

徐沅婷說這話的時候,徑自進了一旁的書房,葉白微則是替衛淵推著輪椅去了廂房。

待得進門後,她這才試探著問道:“侯爺,您方才跟徐女醫說什麼了?”

這話一出,便聽得衛淵反問道:“怎麼這時候不叫師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