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並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這會兒聽得他詢問,回想了一瞬,方才回答道:“是的,接過來的頭一日便請了大夫,他們偷偷聽了,那大夫曾私下與這位葉二小姐說過,她好像時日無多了。”

他說到這兒,又想起了什麼,復又道:“是了,那大夫還說,若是宮中御醫,興許還有法子診治。”

這話一出,衛淵挑了挑眉。

還以為她是編造出來的謊言,不想倒是真的。

“著人盯著點趙雪娘,那邊有什麼問題,來報與我。”

得了衛淵的吩咐,清泉頓時應聲:“是。”

……

此時的葉白微,還不知道自己從裡到外都被人查了個清清楚楚,她回了暢林苑後,先將叫花雞吃了個乾乾淨淨。

先前伺候衛淵吃飯的時候,她饞的差點口水直下三千尺,幸好衛淵還算有良心,雖說提了個霸王條約,可好歹是應下了。

葉白微嘆了口氣,但願這次衛淵不是又再耍著她玩。

這一天下午,她都待在暢林苑沒出去。

跟掌櫃的約好三天其實是有些緊張的,原本調香便是個麻煩的活兒,如今她又被衛淵指派了一樣貼身伺候的活兒,葉白微恨不得將自己分成兩半來用。

她忙活到了半夜才睡下,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人就先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她還得去德清苑伺候那個祖宗。

而那位祖宗在看到她後,卻只是問了一句:“這早飯誰做的?”

葉白微哪兒知道。

她睡眠不足,也沒有上妝,此時盯著兩個黑眼圈,還能笑得出來,乖巧的回答:“回侯爺,興許是廚娘吧。”

畢竟衛淵日常的飯菜都是小廚房的廚娘做的。

聞言,衛淵卻是放下了筷子:“不是說你做麼?”

葉白微頓時一頭霧水。

他啥時候說了?

她很確信衛淵沒說,但現下跟衛淵辯駁顯然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因此葉白微只是深吸一口氣,努力擺出乙方的職業笑容:“侯爺恕罪,我一時睡過頭了,要麼現在給您重新做一份兒?”

眼前這位是甲方爸爸,得罪不得,得罪不得。

葉白微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衛淵卻又拿起了筷子:“不必了,明日記得早起做飯。”

葉白微:……

她磨了磨牙,笑的倒是乖巧:“多謝侯爺寬宏大量。”個鬼。

待得伺候完衛淵吃飯,葉白微原以為已經完事兒了,誰知還不等她要行禮告退,卻又被衛淵叫到了書房。

這一上午,她再也沒出過書房的門。

衛淵此人,先前沒接觸時,瞧著是個陰鬱冷淡的,如今接觸了之後,她才發現,他還是一個事兒精。

事兒精本精在這一上午將她壓榨的夠嗆,從研墨到添茶倒水,再到打掃收拾,就連從書架上拿一本書都得她來。

到了最後,還要挑三揀四,嫌棄她做事兒做的不利索。

葉白微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方才保持住了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