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見他漸漸安穩地睡著,這才鬆了口氣。

將他抱著自己的手拿下來。

可剛拿開,他就皺著眉頭,又再次抱了上來。

蕭母:“……”要不是確定這傢伙不是裝的,她都想打爆他的狗頭。

摸著他發燙的額頭,她只能認命。

人都救了,總不能讓他病情加重。

她又將水倒了一些在帕子上打溼,放在他額頭上。

倒是想出去撿點柴火來給他取暖,但他緊緊抱住她不放開,她很難掙脫,只能主動用手去搓他冰冷的手,為他增加點熱度。

感覺他睡得更加的安穩,頭上的溫度好像也沒那麼燙了,她迷迷糊糊也睡著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

梁禹霖悠悠轉醒,然後發現自己雙手緊緊抱著蕭母,額頭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瞪大眼睛,立即像是燙手一樣放開。

一動額頭上的帕子就掉到了身上。

他也恍惚想起來了,昨晚突然感覺好冷,然後一直找熱源。

感覺抱住一個很暖和,又香又軟的東西后,他就沒捨得放手,一直緊緊的抱住不放。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沒想到是自己主動去抱蕭寒崢的母親。

又想起好像睡夢中,一直有人為他搓手,額頭上換冰涼的帕子,讓他覺得整個人舒服了,才睡安穩。

看來昨晚一夜都是她在照顧他。

梁禹霖從小到大還沒有被誰這般照顧過,特別還在逃命的情況下。

看著蕭母安靜的睡顏,他看著看著就出神了。

她給他的印象就是膽子不是很大,可又總能做出讓人出乎預料的舉動。

比如在京城,剛看到蕭元石時,看得出來她很緊張,更甚至有些害怕。

可在時卿落這個兒媳婦的帶動下,她卻一下就有了勇氣,不但膽大的打了蕭元石,還懟了對方一通。

還有那天在樹林,她討厭生氣蕭元石的模樣,挺逗。

讓他更意外的還是在這裡遇到她之後的事。

她竟然一直揹著他逃跑,哪怕可能會被那些死士追上一起被滅口,她也沒有放棄他。

要是換成其他女人,怕是早就丟下昏迷的他自己跑了。

可是她卻沒有,她忍著害怕和緊張帶著他逃亡,一直靠著堅強的毅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