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帝王心術。”

范文程笑道:“估計老皇帝這次真的不行了,剛將自己的親信調回神京,又整了這麼一出,就是在確保沒人能夠對皇權產生威脅。

當今能夠登基有著太多的巧合,文官就罷了,軍方他根本就壓制不住。目前賈琦已經有了與牛繼宗共執牛首的趨勢,最要緊的是他不是牛繼宗,太年輕了,讓老皇帝產生了擔憂,我敢說,最近賈琦絕對難熬,稍有差池都可能死於非命!要不是因為如今戰亂,估計老皇帝都懶得試探。不過大漢上層軍方肯定會有大的變動的。”

說到這,大笑道:“搞不好,咱們汗王也能夠分一杯羹!”

代善聽後沒有表示,望向范文程,問道:“先生這話是何意思?”

范文程望了眼巴布海,沉聲道:“貝勒爺該記得當年那句話‘帝星暗淡、紫薇北移’,如今大漢的天災戰亂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以後誰手中握有兵權誰說的算,咱們未必沒有問鼎中原的可能。”

頓了頓,又道:“蜀王開府建衙,可定會招攬人員為自己效命。咱們可以順著宮內的意思靠上去。雖說奪嫡歷來最是兇險,不過踏進去就可向皇帝表忠心,旁觀者會被冷落防備的。先將好處拿到手再說,至於其他的以後慢慢等待便可。”

范文程略想了想,“貝勒爺,大汗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我看不若咱們代汗王給蜀王送去賀禮,以示敬意,你看?”

巴布海:“不行,咱們貿然攪合進去一旦皇帝心思在變的話,咱們可經不起折騰。”

代善思索起來,巴布海和范文程說得都有道理,兩人各有理由,不過范文程的確更加的老道。

想到這,代善起身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先向蜀王表示敬意,另外還要交好那些文官,金錢不是問題,此次父汗進京帶了諸多寶物。”

說著,又道:“還有那些勳貴,只要他們所需的都可以滿足,不過條件就是要介紹邊關將領給咱們認識,另外給他們說明白,咱們只是行商,不會做出格之事,讓他們放心即可。”

說罷,望著屋外的天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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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一早到賈母屋內請安,陪著賈母說了會子玩笑,又回涵翠苑看望母親,轉了一圈又帶著鶯兒來到了瀟湘館。

正巧三春姊妹都在,老遠便聽到屋內傳來的說笑聲。

黛玉熱情的請寶釵坐下,又讓紫鵑倒茶,笑道:“這兩日淨忙俗事了,也未得空去看望姐姐。”

寶釵面色一囧,連忙起身道:“我,這,姐姐...”

黛玉抿嘴一笑,將她按住,“寶姐姐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各論各的,不要聽姨媽的,至於以後咱們再按禮法來論。”

說到這,見她面上還有猶豫,笑道:“姐姐是個明白人,何必作此行景自苦。往日雲丫頭常說我小性、心窄,如今你怎麼也變出這樣的脾氣來。”

“哈哈。”

卻是探春笑道:“二哥哥是個什麼性子寶姐姐也該明白的。”

“呵呵...”

迎春和惜春皆發出淺笑。

聽了探春的話,寶釵沒忍住也笑出了聲,早在金陵之時她一直在為進宮參選作準備,來到神京之後才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權貴世家,在見證了元春的封妃及之後的晉升後,發現自己以前當真是異想天開,以為憑藉著自己的才貌就可以平步青雲,其實不然,就連元春這位大年初一出生,受了上天眷顧的幸運兒都是在賈家的權勢和軍方的支援下才坐上了貴妃的寶座,自己拿什麼與之攀比。

相反賈家就簡單多了,賈琦為人自己也清楚,從他如何對待春桃和秋月便能看出來,至於林黛玉自己卻也不擔心,另外張道士和自己說的話可是一直橫在心中,就是不能也不怕,自己的孩子肯定不會落差的,看看賈環、賈蘭就明白了。

想到這,寶釵笑道:“如此確是我的不是,以後勞妹妹多多關照才是。”

黛玉抿嘴一笑,“那也要等我心情好才可以,要不然你可是要立規矩的以後。”

“哈哈哈。”

雖說明白黛玉是在開玩笑,看著大笑的三春姊妹,自己心中還是有幾分不自在。

這時林之孝家帶著婆子丫鬟湧了進來,先給幾人施禮,方對黛玉說道:“姑娘,大奶奶吩咐我來姑娘這領對牌和禮單,說是預備送往蜀王府的賀禮。”

黛玉:“稍等。”

說著往裡間走去,稍頃捧著個上鎖的匣子走了出來,沒有理會探春,掏出鑰匙開啟匣子取出一張禮單並一副西府對牌遞過去,“嫂子和忠伯說過了,直接取了就可以,另外你帶人取了上用綢緞給風姐姐送去。”

說罷,又將一張信箋遞給了林之孝家。

看著黛玉面前的匣子,寶釵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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