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海接著說道:“四皇子就是侯爺和賈家的護身符。”

想了想,又道:“文武對立,軍方分裂才有利於皇帝對朝堂的掌控。”

“還不是擔心自己駕崩後勳貴軍方掀舊賬。”

劉文彬不屑地哼了一聲,回頭問王文海道:“還記得當年二皇子禮親王劉昞、五皇子廉親王劉賀被廢,太上皇大肆清洗誅殺朝臣勳貴之時神京流傳的那句話麼!”

王文海搖搖頭,“當時我已經被貶出京城了,不過倒是聽別人說起過。”

劉文彬:“劉氏無德只能同難不能共富貴。”

說著望向賈琦,見他一臉平靜的看向自己,忽而想起了什麼,笑了笑,“侯爺莫要多心,這兩日您該是將我祖上都查的差不多了吧。您不用多說,這是應該的。我就不遮掩直說了,大漢即將迎來亂世,之後的皇位爭鋒之中我看好四皇子也可以說我看好侯爺。”

說到這,頓了頓又道:“有件事侯爺可能還不知道,我有一位至交乃方外人士,曾與人合力推算大漢之後二十年的氣數,卦象顯示帝星暗淡、紫微北移、大勢將傾、群魔亂舞,劉氏江山有傾覆的可能,幸而南方將星璀璨,護住了漢家氣運。

而一同推算之人因為一些緣故發現與賈家有關聯,追溯根源乃在侯爺身上,不過可惜二人道行有限加之侯爺的氣運太盛,只能推算出侯爺力挽狂瀾功封一字並肩王,其餘當真是丁點推算不出來。其中一人侯爺認識的。”

聽了這話,賈琦目光漸漸變得嚴厲起來,“還望先生指點。”

“氣運一道歷來最是莫測,這些以後侯爺自能明白,當下侯爺要多打聽宮內的資訊,特別是龍首宮的。”

跟著,王文海又說道,“要是猜的不錯,聖人的身子肯定又出現了問題,不然風向不可能這麼快改變的,還是如此天差地別。”

賈琦的臉色略略平緩了一點,“端午大宴後,我聽豐城侯提了一句,說是他覲見太后的請求被拒絕了。”

劉文彬眼睛一亮,“這就對了。”

說到這,想了想又道:“這幾日龍首宮可能會召見侯爺,屆時您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能有任何心虛,否則可能出不了皇城。”

說罷,望著賈琦緩緩說道:“跨過這個坎,侯爺將扶搖直上,再無任何憂慮!!”

劉文彬的話,賈琦自是明白,隆治帝不是太康帝,他沒這個決斷更壓不住軍方,他還指望著自己給他兜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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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東城,恭順伯府。

“先生請看!”

范文程接過代善手中的信件一看,眉頭微皺,“全部退了回來?”

代善:“是的,全部。”

“一群刁民。”

巴布海陰沉著臉,揉了揉右手腕,“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我抓住機會定要狠狠收拾這群賤民!”

說著,瞪了范文程一眼。

代善撫了撫須,道:“先生有何看法?”

“他們都是受賈家的恩惠,不接受咱們的善意也在意料之中。”

說到這頓了一頓,方道:“其實咱們可以換個方式的。”

“哦。”

聽了這話,代善頓時來了興致,“先生請說。”

范文程沒有答話,反聲問道:“一早送來的帖子貝勒爺沒有忘記吧。”

“怎麼說?”

“開國一脈幾家都收了咱們的禮,對於他們來說,錢財很重要,畢竟他們族中已經沒有子弟在軍中打拼了,降爵已成為事實。端午宴上的對峙不論是皇帝的試探還是其他,都已表明風向有了變化,還有我得到訊息,李巡撫和來總兵可能會被降職留用。”

“這和帖子有何關係?”

范文程笑了笑,“這就是風向了。”

邊上的巴布海嚷嚷道:“他孃的,你們漢人真麻煩。一天一個風向,我看皇帝不是什麼好鳥,翻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