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鼠輩都沒有卵的麼!”

華雄一巴掌將自己面前的案几拍成了兩截。

“五天啊!整整五天!”

又一腳剁碎了地磚,讓整個房間抖了兩下。

“這幫沒卵的鼠輩才前進了二十里!”

此時,賈詡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算準了聯軍行軍必然會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攝於白馬義從的機動性,賈詡也不打算半路出關截殺。

但賈詡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行軍方式。

拔營……走個一里路……紮營。

或者乾脆,拔營……紮營……再拔營……再紮營。

甚至還有下午拔營,黃昏紮營,乃至夜間拔營……

賈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再加上對方喪心病狂的將大營之外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那種深度不過小臂,寬不過木桶口的陷馬坑。

這種佈置麻煩絕不是短時間能夠佈置完畢的陷馬坑雖然在兩軍對陣的時候毫無用處,但在防守的時候著實讓人頭疼。

這幾日與華雄去遠遠的偵查過那些關東諸侯的營盤,本想乘著紮營的時候來一陣突襲,但看到對方先結成軍陣在挖陷馬坑,然後才開始徐徐紮營的動作之後,賈詡也就熄了這心思。

“荀解若此人,謹慎萬分,謀劃滴水不漏,如今我等怕是隻能等待。”賈詡嘆氣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紮營結陣之法,還請將軍贖罪。”

事到如今,賈詡也算是認了,這次交鋒算是他賈文和輸了。

做人怎麼能謹慎到這種地步?賈文和此刻真想指著荀或的鼻子罵人,但文人的修養還是有的,暫時還不會像華雄這樣暴躁。

而華子健在聽到賈詡的告罪之後,忙稱不敢,“軍師何錯之有,都是那關東諸侯太過無卵!”

然而事關自己破境晉升之事,華雄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賈詡請教道,“軍師,你覺得那幫鼠輩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到汜水關下?”

“這個……”賈詡分析了一邊這五天來諸侯聯軍的行動,“荀解若應該是在訓練軍士紮營……所以等訓練好了應該就會抵達。”

“全速行軍,五天內就可以到汜水。”

古代行軍速度的確慢,尤其是在敵情不明的地區,但是五天行軍二十里……

要是哪個將軍在進軍的時候敢五天行軍20裡,那麼他的頭早就被砍掉了。

“不過荀解若此舉意在訓練軍士紮營,他甚至可以原地訓練半個月。”

華雄聽聞,那叫一個氣啊,“軍師,我們可否主動出擊?”

無可奈何,賈詡只能安慰道,“子健,我們麾下計程車卒只有五萬,守關確實無虞,但進攻實在不足,且白馬義從遊弋在側,若有幷州狼騎牽制尚好,若無狼騎牽制,對軍心動搖太大。”

白馬義從的正確使用方式就是不斷襲擾,由於義從速度極快,所以基本不會有人和騎兵能夠跟得上他們,因此義從完全可以靠近軍陣射一波之後迅速退走,然後再射一波在退走。

雖然每次只會帶來少部分的傷亡,但對於軍心士氣的影響極大。

而西涼鐵騎一系沒那麼快的速度,只有幷州狼騎那種騎兵與戰狼混編的近戰輕騎才能稍稍剋制義從。

“哼!那呂布怎麼可能將自己麾下的王牌調遣過來幫我!”華雄氣呼呼的做了下來,剛才砸了點東西之後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此刻冷靜下來的華雄也開始尋找解決困境的方法。

雖然有外接的大腦出謀劃策,但關於武將自身實力的提升,還是要靠內建大腦來想辦法的。

而隨著華雄的思考,他周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詭異,時而狂躁,時而空洞。

“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