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別說軍職,就是想當個富家翁,也要看郭大靖是否消了氣,會手下留情了。

劉興祚聽到了確切的數字,略微盤算了一下,說道:“大概是每營兩千匹戰馬,某也不想多佔,便先挑一下,應該多問題吧?”

郭大靖點了點頭,痛快地答應了這個小要求。

就算挑選後,合格的戰馬不夠再補充另兩個飛騎營,從外購進的戰馬,也沒有中斷,不過是多等些時間罷了。

既然是明天的事情,劉興祚倒也不著急,喝著茶水,繼續和郭大靖聊著天,“遼鎮那幫將領直接安插到部隊中,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勝任吧?”

郭大靖緩緩說道:“只要士兵訓練好了,他們能不能勝任就不主要了。合鎮是以咱們為主,他們想當主官就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士兵是主要的,也是決定部隊戰力的根本。打散和東江鎮合編後,再有數月的磨合,也就烙上了東江的印記,遼鎮只是記憶。

至於遼鎮的將領,官階可能不會改變,但卻是以副手為主。在戰術打法和執行命令上,只是從屬地位,不會影響東江鎮的戰術打法。

但要表現突出,郭大靖也不吝於給他們上升的空間。只不過,平遼在即,也確實沒有太多的機會來證明能力了。

“要把三萬遼鎮都並過來嘛?”劉興祚繼續問道:“如果順利的話,明年秋天就具備總攻的實力了。”

郭大靖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能有這樣的奢望,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和耐心。一兩個月後,再調一萬人馬,剩下的自生自滅吧!”

祖大壽如果識相,就主動提出全部人馬移鎮,痛快地加入東江鎮。這樣的話,既洗脫朝廷可能的降罪責罰,郭大靖也會給予他一樣的優待。

對於寧遠,郭大靖只要派出三五千兵力駐守,繼續為關門提供屏障,就能萬無一失。

可如果祖大壽執迷不悟,繼續敷衍,或是象這次進行拖延,郭大靖也就到此為止,全力整合這兩萬遼鎮人馬。

因為,在郭大靖的計劃中,有這兩萬人馬的增加,再有半年多的訓練整合,明年秋季進行總攻的時機也成熟了。

要知道,東江軍的擴充一直在進行,是隨著移民湧入的數量來招募士兵的。

而將近十萬的兵力,再有數量眾多的火炮,絕對能夠算得上是碾壓的軍事優勢了。

劉興祚聽出了郭大靖言語中的幾分厭惡和寒意,也能明白郭大靖的思維,預判他的行動。

如果遼東平定,東江軍挾大勝之威,斷掉寧遠的糧餉,祖大壽所率領的人馬除了投降,哪還有反抗之力?

主動併入東江鎮,和絕路投靠,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兩種待遇。誰讓你在平遼大戰中寸功未立,還期望有什麼樣的優待?

“祖家是遼東大族,恐怕這也害了祖大壽。”劉興祚雖有感慨,卻不同情,澹澹地說道:“總是太過考慮家族的利益,變得鼠目寸光,看不到大局。”

郭大靖笑了笑,對此不作評價,根本瞧不起祖大壽這樣的傢伙。

“對了,讓飛騎攜帶火槍,既能步戰,又能縱橫衝殺,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劉興祚想起一事,便岔開了話題,“左右不過是十幾斤的槍枝彈藥,對戰馬的影響不大。”

東江軍現在有兩種騎兵,飛騎和槍騎。飛騎的訓練和挑選更加嚴格,槍騎則是能騎馬的火槍兵,差不多全軍都能夠達到標準。

為了在作戰中兼顧騎兵衝殺和火槍打擊,往往是飛騎和槍騎共同行動,互相配合。

如果讓飛騎攜帶火槍,則少了麻煩,自身就能夠獨立作戰。

從技能上看,火槍的裝填射擊是東江軍將士必須掌握的技能,飛騎也不例外。在理論是,這樣的改變應該是可行的。

要做出這樣的改變,是因為郭大靖考慮到飛騎在追擊作戰中,很可能會遇到敵人的據地防守。

用騎兵去衝擊敵人堅守的陣地,顯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才有了槍騎兵的配合行動,如果飛騎能夠獨力完成,豈不是更好?

“都是從步兵中挑選出來的,結陣射擊的戰術打法,不用訓練太久,就是熟練下而已。”劉興祚繼續說道:“當然,如果有槍騎兵配合,就更好了。”